对待他们的方式 seb k 8.
某些人说:“你非常重要。”只是为了道德绑架,洛拉就遇到过这种情况。 “真的,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,我喝得太多了。”洛拉抱怨道,“我只记得我的前前男友站在我面前,和我说,我是他最重要的人,然后他下跪了。之后发生了什么,我为什么坐在这?” “他向你求婚,你拒绝了,同时用酒瓶敲爆了派对上每个男人的头,唯一一个没进医院的是因为他太矮了,你没控制好角度。” 丹尼尔简要地回答。 “噢,我有点想起来了,我是该戒酒了,我向你发誓,我以后一定不喝了,真的。最开始,我在另一场派对,已经喝得很醉了,不知道谁和我说,我应该去另一个派对,专门为我准备的,我应该去。” “我平时不会犯这种错误,但我真的太醉了。不过无所谓,我以后不会再喝了,冥冥之中我感觉到,我已经达成了醉鬼的最高成就,这条路我走到了尽头,我不会再来了。” 洛拉萎靡不振地抬起头,马上又垂了下去,宿醉压弯了她的脖子,但她坚称自己的思维很清晰。 “说起来,你为什么在这。”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。 “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 “你的前前男友,”丹尼尔的语气稀松平常,“邀请了数家媒体到场,他显然希望制造一点新闻。不过我想唯一的新闻,会是他因为伤病,需要取消那几个为数不多,又履行不了的片约了。” “好的,谢谢你哥。”洛拉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,“你有照片或者视频吗,我想看下我作为醉鬼的最高点是怎样的。” 洛拉欣赏了一番自己迅捷的出手速度,并指出了打人最顺手也最结实的那一款酒,表示应该多买些存起来。丹尼尔拒绝了她,因为她刚刚说过自己再也不喝了,如果她需要武器,可以备些更实用的。 “好吧,”洛拉沮丧地讲,“但你知道,这是一种战略储备,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,很多动作戏都发生在酒窖。” 丹尼尔说他会考虑一下。 “你总是,很靠谱,下次还打你电话。” 她喝了口他递过来的水,呃,不是纯水,是透明的椰子水。经典的宿醉解药,她给很多人分享过,总算有人记得。 “其实你没有必要,和那些男人建立太确定的关系,这会给他们幻觉。” 记性不错的家伙如此说。 洛拉诧异地放开杯子,丹尼尔把它接过了。 “天哪,这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应该说的话吗?我们之前好像很少谈论这种话题,原来你的意见是这样的吗?” “不,这确实不是我了解或者关心的那种话题,我只是从你的利益出发讨论这件事,并不是在阐述我对恋爱关系或者婚姻契约的看法。”看更多好书就到:y u ti 8. “那你有什么看法?” 洛拉一下清醒了许多,拿回杯子又喝了一口。 “我没有什么看法,正如圣保罗所言,如果有足够的神恩,便不需要与他人结合。” “不,你应该对我好点,和我说点真心话。你都见过我人生最大的耻辱了,我的,前前男友。” 洛拉开始假惺惺地抹眼泪。 “你想听什么?我在这方面确实缺乏感悟,我既不理解为什么完全不一样的陌生人会爱上彼此,又难以想象人与人之间存在互相补足的可能性。” 他从来都是这个态度,洛拉没听到任何新鲜话。 “噢,我不是在谈论那种东西。”她瘪了瘪嘴,“我不是在说那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,也不是在说什么命中注定的伴侣。毕竟这个话题是你开启的,你先说的,你说我不应该给那些男人一个确定的身份。所以我也在问你,这种更轻松的关系,你能接受吗?” “不。” 他没有犹疑。 “我不至于让自己处于那种境地。” 洛拉撑着头,想了一想。 “我明白了。” 她笃定地判断。 “你肯定,你肯定有一个喜欢的人。不然你不会代入到被选择的那一方。这很不正常,你明白吗,这一点都不正常——” “是啊,有的。” 他没有避讳。 洛拉很震惊,但她极力不表现出来,她凑到丹尼尔耳边,问他是不是有夫之妇之类的什么情况。 “不算吧。” 他说。 那为什么?洛拉疑惑不解。 “你不是又在搞什么自我奉献自我牺牲的戏码吧?”她不太满意,“没必要总用宗教的那一套绑架自己,你可以过得自由一点。” 洛拉问他,难道这样就开心吗? “不开心。” 他承认。 “只是,我觉得爱情不是她或者我,能给出的最好的东西。” “在她不需要的时候那样做,会是一种负担,会太沉重。” “你对我也很重要。” 林温信誓旦旦地说。 她瞧了对方一眼,担心他不怎么相信。 “我刚从灵界回来,帮你把那两个恶魔彻底赶走了。” 还好她有论据,她付出了行动,谁都不能说她不真诚。 林温回忆了一番情况,原本她略去了加雷斯的事,可讲到老人的寓言时,还是无可避免地提到了他。 丹尼尔只是静静地听,偶有的发言也像是在附和她的情绪。 “说起来,你认识加雷斯吗?” 都聊到这了,林温干脆转向更有探讨性的话题。 “你怎么看他?” “Seems sketchy to me.” (我不太了解他。/他很阴险。) 他的回答很简练,但温并不确定,这话在当前的语境下是什么意思。 “呃,你能不能解释地更具体一些。” 她想要更充分的描述,用于丰富她讽刺加雷斯的语料库。 “Sketch-y,对我来说,就是看到一幅简笔骷髅素描(Skull Sketch)的感受。不确定画的是什么,但大概率不会是什么正面的创作。同时,你们这个世代的人,总把sketchy用于形容年长的阴暗家伙。这也很形象,加雷斯总是希望旁人认为,他就是那个最有经验,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,不是吗?” 好吧,这解释地有点太详细了。 “所以,你算是认识他?” 她试图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上去,她很难想象这两人见面是什么场景。 “见过几次,他母亲有时候带着他一起出现。” 他又不愿多说了。 好吧,总聊其他人也怪怪的。温煞有介事地关心起他,问他最近怎么样了。 “比我期待的好一点。” 他拒绝分享细节。 她有点想生气了,为什么今天他话最多的时候反而是说到加雷斯,怎么能这样? 既然如此,她也只好继续说加雷斯的事。她确实挺烦恼的,加雷斯为什么还是一副想找她复合的态度,他到底是什么动机? “其实我隐隐约约察觉到,他就是把我当作必须拥有的战利品。但我又完全不是什么显眼的trophy girl,搞不懂他。” 她期待丹说点什么。 “我的看法可能有失偏颇。” 两人对视了一眼,他用一种柔和的谦卑望着她,他说自己的意见或许很无聊。 “没事,你讲吧。” 温怀疑,他的想法很复杂,可她又有种奇怪的预感,他会说些,绝对不讲给别人听的话。 于是,丹尼尔开口道: “我猜测,像他这样的青少年,和很多成年人一样,其实都在追逐一件事。” “To be a man, the powerful one(成为掌权者)。” “实现这个目标的有效方法,前人已经铺垫地很清晰了。你必须明确身边的人对自己有什么价值,再高效地利用他们。也就是说,你先要弄清楚自己需要什么,再学会给人们贴标签。最后,精确地把他们放在对应的位置里。” “同时,如果有些人无法被贴上标签,或者逐渐不符合任何标签。说明你用不上这家伙,没必要把此人留在身边。” “而我们已经确信,他就是这种人了。如果他认为自己还需要你,说明他在某方面为你预留了一个位置,能为他所用。” “掌控权力,就是排除种种不可控因素,从而控制所有事情。掌权者不会因为你的特别之处需要你,爱你。就算看起来是这样,也绝对是因为你的特别之处,满足了他们某种既存的需求。” 他言尽于此。 嗯…是这个道理。可现在她也不能完全和那家伙一刀两断,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。 林温实话实说。 “那就更简单了,你可以想想,你既然用得上他,把他放在什么位置最合适。” 他的话语出奇地冷漠。 林温忍不住多看他一眼,她早就知道的,这家伙心里满是谋算,也许她得想想,自己被他放在什么位置上。 这种话不可能主动问,她还需要时间观察发现。 可惜,她的想法很理智,嘴上却没有把门,她开口便问: “那我可以利用一下你吗?” 完了,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。刚刚她思维转得很快,她先是在想,她还用得上加雷斯,增加他的灵魂复写率还是挺有用的。随后,她想到自己还没从丹尼尔那得到过半点好处,那百分之十的进度,没带来任何有用的加成。 丹尼尔没有立即回答,他在等待,等待她说出具体的内容。 天哪,她深吸一口气。她说,那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,他不需要做什么。 有时候,她会思考,想和他变亲近的那种欲望,是不是亲情的一种体现。也许,他维持的那种距离感,是正确的。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份,现在还是过去,很多事情,对于两人,都是不合适的。 可是,这些念头,真的有必要吗? 如果有,还是留给他烦心吧,不关她的事。 林温扪心自问,她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感,也不懂那么详细的伦理逻辑。 至少,她想要吻。 而且,是那种,深切的,和之前有所区别的吻。 不止是利用他,还有,她想要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