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 第一声妈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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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怎么样？替代品又怎么样？”田佩佩吼道，“我心甘情愿！我就是想要当替代品！只要有这张脸，我就可以想要我想要的，过上完全不一样的生活！” 徐思沐摇了摇头，“可是现在不行了，周老爷子彻底厌恶了你，哪怕是你有这张脸，也不可能了。” 她站起来，又问，“你这样引以为傲的这张脸，你儿子知道么？知道即便是父亲对他的宠爱，也都是因为你沾了一个已死之人的光么？” 田佩佩喉咙好似忽然之间就被扼住了。 她粗重的喘着气。 “你……你敢说……” “如果你再继续因为这件事情闹大的话，恐怕不用我说，风声就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。” 田佩佩咬着牙，“为什么……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？！” 徐思沐目光很冷的看着她，忽然笑了。 每一个做过坏人，都要把自己所做过的坏事，到事发之后，扣到别人头上么？ 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么？ 徐思沐站起来，“不管你是因为收了别人的蛊惑，还是因为你自己想，现在都已经事已至此了。” “你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？” “是啊，”徐思沐笑了笑，“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，一度想要联合陆清害死我的孩子，可是我的孩子现在好好的出生，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，就是来炫耀的。” 田佩佩看着徐思沐的身影，面前地下室的门即将关上，她只觉得之后喉咙里腥甜一片，猛地扑上去，狠狠地去拍打着门板。 “别关门！我要见一眼老爷子！我要最后去见一眼老爷子！去告诉老爷子，阿露姐姐……” 徐思沐蓦地转头，对邢娜说：“给她一个耳光。” 邢娜也是动作快，没等田佩佩有什么反应的动作，就已经啪的动了手。 田佩佩被打蒙了，就听见徐思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 “如果不想死，就别提了，否则，因为这张脸，你这苟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就要彻底交代了，你觉得老爷子真的会容许你顶着这张脸，继续去祸害他最爱的女人的名声么？” 田佩佩被这一巴掌打蒙了。 更是被徐思沐的这句话给说的懵了。 她瘫软的坐在地上，靠在墙边，目光盯着角落，回想起来周江河对她的这张脸的时候，有时候痴迷，有时候情难自禁，有时候却又骂她不知好歹。 其实，都是因为阿露。 但是，偶然时候，那从眼睛里面流露出来几分狠厉。 徐思沐的话，回响在脑海中。 【你觉得老爷子真的会容许你顶着这张脸，继续去祸害他最爱的女人的名声么？】 田佩佩惊出了一身的冷汗。 竟然…… 她眼神浮现出几分的异样来。 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。 徐思沐说的没错。 这张脸给她带来过荣宠，现在，就能带来灾祸。 她想起来周江河最后看她的那种森冷的眼神。 【你不配叫阿露的名字，你也不配和阿露长着相似的脸。】 ………… 公司里面出了一件大事。 周家的小公主竟然来到销售部来实习啦！ 当方玲把李峥科给叫来，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吩咐道：“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，你就负责带周卿卿。” 李峥科直接拒绝：“不行。” 方玲太阳穴跳了两下。 “为什么？” “她的专业不对，”李峥科看着周卿卿简历上面赫然的那音乐专业，皱了皱眉，“没有一点专业基础。” 方玲抽了抽嘴角，“那又能怎么样？你难道不知道，前几天，咱们财务部还来了一个清华的石油专业的高材生？” 李峥科：“……” “现在拼的不是专业，大学毕业，多少人做的工作都和当初大学毕业学的专业不一样的？现在看的是学校，只要是名校，”方玲说，“况且，周卿卿不光有名校身份，还国外留学。” 更重要的是总裁的妹妹，还是总裁亲自交代下来的。 李峥科不由得皱了皱眉，“是么？” 欺负我没有上过大学吧。 方玲点了点头，“这件事情是上面直接安排下来的，你也不能否认，好了，出去准备准备吧。” 李峥科还想要说话，方玲直接拿起来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，“我要给总裁汇报工作。” 李峥科嘴唇动了动，最终也还是没有说什么，出去了。 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，门口，周卿卿已经在等待了。 周卿卿扎了一个单马尾，身上穿的是简单干净的牛仔裤和粉白色卫衣，手里拎了一个白色的贝壳包，脸上带着笑。 “早。” 有人经过，她十分开心的跟对方打招呼。 哪怕对方都压根不知道她是谁。 她等的时间不算短了，不由得吹了吹额前的刘海。 哎，真难等啊。 李峥科在门口就停下了脚步。 他刚准备叫助理过来取安排一下周卿卿做事，周卿卿已经眼尖的先看见李峥科的背影了。 她直接大声叫了一声：“李峥科！” 她快步跑了过来，“李……” 她顿了顿，“对了，现在应该叫师父，师父，我来抱到！” 她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。 好不容易等到的，难道还能让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溜掉啊。 李峥科总不能再当着周卿卿的面说些什么，“那你跟我来。” “好！” 周卿卿跟在李峥科后面，屁颠屁颠来到李峥科的办公室。 刚才李峥科没在，她已经偷偷的进来瞄过了。 跟徐思沐的办公室简直是两种风格。 虽然都是一模一样的玻璃格子间，但是徐思沐的办公室里面，就很有人气和活力，有一些装饰物。 但是李峥科的…… 什么都没有。 除了电脑，桌椅，文件之外，真的就是一个空旷的样板间。 李峥科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周卿卿，“你先去熟悉一下销售部的流程，今天下午例会上，方组长会向大家介绍你。” “好！”周卿卿拎着包往外走，“对了，师父，那我的办公桌呢？” 李峥科也不知道。 他就打了一个电话，“方组长，周卿卿的办公桌……” 方玲说，“我已经让行政那边去安排了，后勤应该很快就给你搬过去了。” 李峥科挂断了电话。 中午，他有一个合约要谈，就出去了。 临出去之前，他还扭头看了一眼周卿卿。 周卿卿的身份是保密的，没人知道她就是周翰越的亲妹妹。 她也表现的很有亲和力，手里面被人给塞了一沓复印纸，还乐呵呵的问大办公室里的人：“还有谁需要帮忙复印的么？” 有一个女同事说，“我不用复印，能不能帮我带一杯咖啡上来啊？” “可以滴。” “那我也要！” “我也要！” 几个同事就都把自己想要的咖啡用便利贴上记录了下来，直接给周卿卿帖在了手臂上。 “谢谢你啊，卿卿。” 李峥科脚步顿了顿，在电梯上，看着朝着这边飞快的跑过来的周卿卿，按了一下电梯开关，等了等她。 周卿卿急忙跑过来，“谢谢师父！”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自己抱着的资料，“师父，你要不要喝咖啡？” “不需要。”李峥科看向周卿卿，“以后你要学会拒绝，他们让你做的事情，你可以不去做。” “我知道拒绝，但是我不是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嘛，”周卿卿笑着说，“而且我就是实习生，来学东西的。” 李峥科这次没有开口说话了。 他在下午三点多才又回到公司。 在从电梯上下来的时候，走到自己的办公室，远远地，李峥科脚步停了一下。 在办公室门口的一侧，摆放着一张办公桌。 他走过去，问人：“这是谁的办公桌，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 “是今天上午刚来的那个周卿卿的。” “她的办公桌不该放到大办公室里去么？” “方组长去看了看，说实在就是多了周卿卿这一张，刚好破坏了本来的队形，就暂时先放在这里了。” 李峥科：“……” “方组长说，反正也就是两个月的实习期，等到她走了，办公桌就会挪走。” 李峥科没有说话，脸色冷下来，推门进去，准备去给方玲打电话。 刚一进来，他的目光，就落在了放在办公桌上的一杯咖啡。 不，不是咖啡。 李峥科告诉了周卿卿，他不喝咖啡。 所以，周卿卿买了一杯花生牛奶。 旁边还用花朵形状的便利贴，在旁边贴着，写上了一行字：【开心每一天。】 后面还画上了一个笑脸。 李峥科去拿桌上座机的手就忽然顿了顿。 看着这个便利贴上的笑脸，他都可以想到周卿卿那张从来都没有垮下去的笑脸。 他抿了抿唇，最终也还是没有拿。 他掀开花生牛奶的盖子闻了闻，很浓的花生味道。 算了。 也就两个月的时间，就让她在外面坐着吧。 李峥科坐下来，又把周卿卿的简历调出来看了一眼。 小提琴十级。 精通四国语言。 拿过m国的音乐大赛的一等奖。 李峥科把电脑给关了。 当晚，徐思沐离开的时候，特别来和李峥科打了一声招呼。 “周卿卿表现的怎么样？” 李峥科冷着脸说：“很好。” 徐思沐笑了笑，“她也做不了什么有技术性的工作，你就让她跟着你打打杂就行了，周总也就是想要让他妹妹来公司里历练一下，先接触一下社会。” 李峥科看着徐思沐，“那为什么不调到别的部门？” “因为我就是销售部的，可以照顾着。” “那为什么不把人调到你的手下？” “因为我现在是宝妈，”徐思沐眨了眨眼睛，“你不知道宝妈很辛苦的吗？” 李峥科：“……” 徐思沐随意的摆了摆手，“安了安了，周卿卿是个好姑娘，又不会碍你的事儿，你还能有了这么一个好帮手。” 两人正在说话，去茶水间接了一杯水的周卿卿就一蹦一跳的过来了。 “小嫂子！师父！” 徐思沐：“？” 师父？ 李峥科咳嗽了一声，“不用叫我师父。” 周卿卿：“那可不行，我听部里的前辈都是这样叫的呀。” 徐思沐抿着唇，没忍住笑，“那我就先回去了，回去还要给小灵韵喂奶。” “我去送你。” 周卿卿把马克杯放在办公桌上，低头凑过来，压低声音对徐思沐说：“你刚才跟他说什么？” “说你的好呢。” “那就好，”周卿卿说，“小嫂子，这个给你。” 徐思沐看见周卿卿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盒子来，盒子上面印着的是烫金的奢侈品牌的logo。 “什么？” “送给我家小侄女的。” 徐思沐等到上了电梯，才打开看了一眼。 金光灿灿的。 是一只给小孩子戴的长命锁，99999纯金的。 徐思沐回到家，就把这个小锁给小灵韵戴上。 她看着小灵韵胖乎乎的手腕上的金手镯。 金手镯是李峥科送的。 “是卿卿送的金锁？” 周翰越的声音从身后忽然冒了出来。 徐思沐点了点头，“嗯。” 周翰越凑过来看了一眼，摸了摸质地，哼了一声，“算这丫头大方。” 小灵韵本来还粘妈妈，看见爸爸就又伸手要爸爸抱了。 徐思沐顿时就不满。 刚才还喂奶呢，这丫头怎么能这么不省心！ “你给我坐好了，不许找他。”徐思沐低声道。 小灵韵好像听不懂似的，还是抬起来自己胖乎乎的小手，朝着周翰越那边晃。 周翰越说：“爸爸先去换衣服，洗个澡再来抱你。” 他抱小灵韵，一般都是穿着纯棉的家居服，避免在小灵韵娇嫩的皮肤上留下印子。 小灵韵抓住周翰越的手，咯咯的朝着爸爸笑了一下，又松开了。 就这么听话的看着周翰越拿了家居服去洗澡。 徐思沐心里莫名的有点烦躁。 这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，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，不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么？她一丁点都没有觉得这妮子是她的贴心小棉袄，估计是周翰越的棉马甲。 她都怀疑，是不是在自己产后昏睡的那三天里，周翰越对小灵韵洗脑了。 要不然怎么这小妮子见了周翰越跟中了蛊似的这么粘呢。 徐思沐把女儿抱起来，叫她的大名。 “周灵韵，你以后想要粘，就粘我，不要粘你爸爸。” 周灵韵又咯咯的笑了起来，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，咬手指。 徐思沐彻底败了。 “三小姐！主楼那边来信儿了。” 林花蕊匆匆忙忙的进来，“刚才主楼那边说田佩佩……” 徐思沐打了一个停住的手势，“你去叫顾阿姨过来抱小灵韵。” 她很注意在小孩子面前要注意言行。 虽然小灵韵现在还不会说话，可是她却已经可以听得明白了，潜移默化会影响到。 林花蕊去叫了顾阿姨把小灵韵抱到婴儿房，徐思沐才跟着林花蕊出去，问起来这件事情。 林花蕊说：“田佩佩以后完了。” 就在今天中午。 主楼的女佣，例行是一日三餐给田佩佩送饭。 送饭的时候，她还看见田佩佩好好的。 但是，等到一顿饭过后，她去收碗筷的时候，却发现原本应该放着碗筷的地方是空的。 她就去敲门。 “喂！吃完了没呢？” 里面没有声音。 既然碗筷不给拿出来，女用就要开门自己去拿出来。 谁知道，刚一打开们，她就愣住了。 在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几秒种后，爆发出一声尖叫。 “啊！救命啊！不好了！” 送饭的女佣从地下室跑了上来，“满脸都是血！她要死了！” 保镖一听这话，也急忙进去，看见了果然，躺在地上的田佩佩，脸上都已经被鲜血模糊不清了。 “快、快去报告老爷子！” 一边去报告老爷子，一边去叫了家庭医生。 在田佩佩的手边，是摔碎的碗。 田佩佩自己用摔碎的瓷片，划破了自己的脸。 划破了这一张，成就了她的荣华富贵，也几乎能毁掉她的命的脸。 她再也没有和已经死去的阿露相似的脸了。 ………… 徐思沐手里拿着一把修剪花枝的银色小剪子，剪掉了微黄的叶子。 林花蕊在身后叽叽喳喳着：“我真没想到啊，她竟然有那种魄力去划破自己的脸！要知道，那张脸她可花费了不少时间去保养啊。” “比起来命，脸算什么呢？” 徐思沐也只是猜想而已。 在田佩佩的生日宴那天，田佩佩被人给拉走，周江河说的那最后一句话。 一个爱的疯魔的人，是不会让自己最爱的人染上哪怕是一丁点的污点的。 田佩佩并不是不聪明，她只是聪明过了头。 徐思沐倒是没有想到，田佩佩还真的能下得去手。 看来，一个心狠手辣的人，对自己，也同样心狠手辣。 可是，周老太太不无辜么？ 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周老太太，不无辜么？ 徐思沐剪掉了花骨朵，摘掉上面的花瓣，“那老爷子准备怎么处置她？” 林花蕊说：“没送医院，就让家庭医生给在家里处理了一下伤口，怕人知道。” “那周翰枫呢？” “四少爷也听见了风声了，好像是明天的机票就要回来了。” 徐思沐垂了垂眼睑。 要处理田佩佩，必须赶在周翰枫回来之前了。 徐思沐和林花蕊说了一会儿话，就回房了。 远远地就能听见小灵韵的哭声。 顾阿姨正在哄着，看见女主人，也是不好意思。 “不知道怎么就哭了，也不饿，也没有尿尿。” “没关系，给我抱吧。” 但是，就算是徐思沐接过来，这女娃也是哭的厉害，嗓门高亮，徐思沐觉得外面的人都能听到了。 徐思沐拿着平常能逗弄着小灵韵玩儿的玩具，“来，小灵韵，玩儿这个？” 小灵韵依然大哭。 徐思沐真是又气又心疼。 到底是怎么了，哭的这么厉害，眼圈都红了。 她给小灵韵放狠话，但是这小妮子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，一心只哭哭哭，哪里能听见徐思沐讲话。 徐思沐和顾阿姨两个人手忙脚乱，也没有能把小灵韵哄好。 就在这时，从门外，周翰越擦着头发进来，“韵韵怎么哭的这么厉害？” 顾阿姨解释说：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也不饿，也不……” 徐思沐都已经快成一头狮子了。 这小妮子还抓她的头发，向下扯。 “周灵韵，松开手。” 周翰越从后面走过来，把干毛巾顺手搭在一边，“来，韵韵，爸爸抱。” 小灵韵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，回头就看见了周翰越，张开手臂就要抱，从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抽噎，刚才徐思沐怎么哄都不松的手，也松开了她的头发。 小灵韵被周翰越抱在怀里就不哭了，只是刚才哭的实在是太痛了，导致现在一抽一噎的，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。 周翰越抱着女儿，“小灵韵不哭鼻子，要不然就不好看了，爸爸抱你去看小乌龟？” 小灵韵抱着周翰越的脖子，果然是不哭了。 周翰越把小灵韵往上举了举。 小灵韵就喜欢玩举高高，咯咯的笑了起来，卷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眼泪。 徐思沐：“……” 周翰越抱着女儿出去看水族箱了。 顾阿姨笑了，“看来，小姐很喜欢爸爸呢。” 徐思沐直接站起来就走。 好，喜欢爸爸，那就别跟她睡了。 徐思沐直接给小灵韵准备了晚上和第二天早上要喝的奶，当晚直接搬着被子去了客房，让周翰越一个人跟女儿睡。 谁能想到，第二天，周翰越抱着女儿在餐桌边吃饭，女儿一个正眼都没看她，还在呜呜啦啦的自言自语，在玩儿周翰越的领带。 徐思沐：“……” 很好。 妈妈可以没有，那奶以后也可以没有了。 她气鼓鼓的，周翰越抓着小灵韵的小手，朝着徐思沐那边指了指，“韵韵你看那是妈妈。” 小灵韵看过来，小胖手指朝着这边抓了两下。 徐思沐看都没看，哼了一声。 现在想要来讨好她？晚了。 周翰越又说：“你看，妈妈生气了，以后妈妈不喂你吃饭了，也不陪你睡觉觉了。” 徐思沐：“……” 她听见周翰越这么一本真经的说吃饭饭，睡觉觉，怎么这么想笑呢。 “麻麻……” 徐思沐就破功了。 她抬起头来，吃惊的看向小灵韵。 就连周翰越都有一瞬间的愣忡。 刚刚小灵韵开口叫了什么？ 周翰越捏着小灵韵的小胖胳膊，“韵韵，你刚才叫什么？” 小灵韵又开始没心没肺起来了，抓着周翰越的领带玩儿，直接把手边的小黄鸭子玩具给打掉了。 周翰越看向徐思沐。 徐思沐显然也没有想到。 就在小灵韵七个月的时候，无意识的叫出了第一声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