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
他心好痛,痛得他想哭,又怕殷郎看出什么而强忍着。 最后他沉沉叹一口气,睁眼,满目缱绻:“殷郎……不走了可好?” 他说着,手指轻轻划过殷郎腹肌:“我有三扬将军给的金创药,很快就能将你伤治好。我不缠着你夜夜与我交欢,你也不必总是避着我了,可好?” 殷故眉头轻蹙,满脸为难:“可我并非是不想与你交欢而避着你。” 宁洛点点头,松开拥抱,攀身轻轻吻他一下,轻声道:“是怕我见你伤痕而担心吗?若是,更不必因此避着我,若不是……那殷郎可得给我一个更好的理由。” 殷故欲言又止,宁洛知道他说不出“是因为不想被你猜到多做了两条愈心绫”这样的理由,故而只给他犹豫片刻,又吻了上去。 “既想不出来,那就莫走了……你若走……我便日日哭,夜夜闹,待你回来时,我哭得眼瞎咽痛,岂非叫你心更忧?” 殷故无奈勾唇:“威胁我?” 宁洛轻颔首:“嗯,威胁了。” 继而,又吻上唇。 也非事事都要如实坦诚,偶尔也该装一下糊涂。 即使胸中浪潮如何澎湃汹涌,恋慕之心不曾动摇。 无论痛楚亦或感动,皆因你而起。 第117章 殷郎娇弱不能自理 三扬给的金创药甚奇,连骨损都能治愈。 只是要比寻常伤口更费时间。 抹过几次药后,殷故胸口的伤疤已然痊愈,而后涂药都只是为了让体内的肋骨损伤能够恢复如初。 殷故曾用他红色鬼眼看过,损失的骨头正在慢速生长。 想必再坚持涂抹一段时间,便能完全复原了。 当然,殷故并未如实相告,只是惺惺说着:“之前撞上钝器时撞得太猛,把肋骨撞断两根。” 宁洛也全当真话听,糊弄着点头应是。 宁洛也曾问过他,之前为宁洛制愈心绫的那块骨头是否还能长出来,但抹几次药后却不见起色。 想必是时间太久,错过最佳治愈时机后便不能再生出新骨了。 自从宁洛知道殷故剜骨救他姐姐后,他对殷故就变得格外殷勤,除了每日坚持给他上药外,端茶送水也成了常事。 而殷故也同变了个人似的,娇弱得很。 这夜,宁洛一边涂药一边问他:“疼吗?” 殷故低头看着宁洛蘸药的手在自己胸口上涂抹,神态自若道:“疼,快疼死了。” 虽然宁洛这段时间一直对殷故言听计从,但听殷故这般淡定语气,还是没忍住生疑,故而抬眸看他:“真的疼?” 殷故自然答道:“嗯,疼啊。” 宁洛:“那你为何眉头都不带皱一下?” 殷故这段时间过得太过安逸,自己说什么宁洛都信,于是这次连演都忘记演一下了。 于是殷故立马夸张的拧起五官,仰头叫道:“啊,好痛,小郎君,轻点,痛,小郎君,你的手,轻一点……” 宁洛嘴巴一撅:“太假了吧……” 殷故继续道:“是真的疼啊,小郎君,轻一点。” 宁洛辨不出真假,也只得无奈将动作放轻柔,无奈笑道:“你真是……” 殷故低眼瞧他,嘴角没耐住一扬,道:“嗯,就是这样,好舒服,就是这个力道。”真的舒服? 现在殷故说舒服或是说痛,宁洛都不知该相信哪个。 毕竟之前他只是轻轻一摸便将沉睡的殷故痛醒,现下他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。 突然门外传来仙君一声怒喝:“鬼兄!莫要在我观里白日宣淫!” 宁洛蒙然,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,还未回应,殷故又开口叫道:“啊,小郎君,莫停下,就是那里,快继续。” 仙君隔门大喊:“还上瘾了是吧!!” 宁洛更蒙,连忙道:“仙君,我们并未做白日宣淫之事……” 话未说完,宁洛的脸就被殷故强扭了回来,再接着,殷故堵上他嘴,深吻片刻,松开红舌,笑道:“他既如此误会,我们照做也未尝不可。” 宁洛脸涨红,理应拒绝的,但距上次宁洛溺水后行的房事已是数月以前。 这般一撩,又是把宁洛心弦给撩动,若说不想行那事,那绝对是假的。 但宁洛心中不安,脑海中又浮现出上次翻云覆雨时殷故的痛苦表情。 于是宁洛不自觉咬起下唇,犹豫不决,没有应答。 继而殷故松手笑道:“玩笑话,小郎君莫要当真。” 听罢,宁洛微微垂下脸,耳尖微微泛红,虽有些许落寞,却还是低声应道:“我知你在说笑,没有当真……” 殷故嗤笑一声,开心的揉他脑袋。 很显然,殷故真的很喜欢这般乖顺的宁洛。 不愁吃喝,也无正事要急着处理,殷故整日在观中游荡,显得格外悠哉。 不过宁洛也跟着他一般悠哉就是了。 成日不是看书就是画画,什么洒扫之事皆由鬼差去做,无需他再去拿扫帚。 这日给殷故上完药后,宁洛便抱书于树下静阅,他尤其爱看向文才人的志怪小说。 也是到了沽鹤观后才知道,向文才人的小说并非只那一本,还有单独的一本《风归探花》,但风格差异太大,尺度也大,所以并不像其它志怪小说那般鲜为人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