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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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算是开眼了,第一次看儿子打老子的。” “你是没见到他正脸嘞,凶得很,像混hei社会的。” “唉,有这样的儿子也是命苦。” 零度的天,男生正在院子里拿了一根软水管用冷水浇头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看起来很糙,掌心布满了粗茧。 他听到这议论并没有什么反应,男生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,后背宽阔瘦削,背脊往下伏着,让人想到坚不可摧的城墙,因为低头的动作露出脖颈后面的肌肤,伤痕交错。 男生的气质粗狂野生,让人想起北觉不羁的风与粗粝的沙。 徐西桐在后面排队,看见他垂在裤缝边上的左手腕戴了一根黑色的腕绳,中间是一块方形的石头,贴在血管分明突起的腕骨上。 他洗完后就回屋了。 她听着领居们的议论,心里起了一股不平之气,联想起那晚发生的事,明明是他爸打了他,那么锋利的一个酒瓶对着他的脑袋说摔就摔,他也不解释就这么任人误解。 终于轮到徐西桐接水,领居们还在低声议论着,她弯腰把水管放进水桶里,没忍住开了口,声音温和: “张婶,上次张叔说你拿他东西那事,误会解开了吗?” 徐西桐的长相甜美,声音又温软,让人不自觉停下原本的话题去应她,张婶回到: “解开了呀,是我儿子捣蛋拿了又怕担责不敢说。” 徐西桐点点头:“既然事情都有存在的误会可能,你怎么能判定刚才那个人打了他爸,我看到的是他爸在碰瓷,他脸上一块皮都没有破。 “都是领居,您就别再传了,万一你又摊上一个误会。” “你——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……” 徐西桐不喜欢与人争执,见水接满了,便费力把它拎到一边,蹲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记号笔在上面写了名字,便站起身离开。 刚走没两步,迎面与一个高个子男生相碰,公共过道狭窄,她往左走给对方让路,对方也默契地跟着让,二楼有人在阳台上晒衣服,吧哒吧哒地往下滴着水。 正淌在两人中间,一片湿迹。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。 两人挨得很近,她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苦艾气息,很苦涩。 徐西桐下意识仰头,终于看清他的脸。 还是那件半敞开的黑色棉袄,他的骨相优越,鼻挺如柱,脸部线条利落,头发略长,单耳上戴了一枚银色的耳扣,正扣在耳骨上,相当地酷,眼皮向下轻微耷拉,一双没有什么情绪的浓黑眼睛。 还有那个熟悉的美人尖。 徐西桐的心底一颤。 那个因为长相好看她威胁他来当自己的竹马,攒了好久的钱送徐西桐生日礼物的男孩。 竟长成了少年模样,那样高,熟悉又陌生。 男生视线与她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撞,好像听见了她刚才为他辩解的那些话,看着她没有说话。 好像不认识她。 须臾,不远处有一道男声张大嗓子喊道:“任东,你给老子过来。” 是他。 对方侧着身子与她擦肩而过,衣袂擦了徐西桐的衣服一下,很轻的一下,苦艾味渐渐消失。 倏忽,从天而降的的一滴冰冷的水珠“吧嗒”地一声砸在她脸上。 第6章 你喜欢火吗? 徐西桐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,直到有人喊她才回神。 回家推开门,徐母正在厨房里摘菜,她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女儿,问道: “水打到没有啊?” “你叔刚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……” 徐母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话,发现半天没声响,一抬眼发现人还呆站在那里,提高了音量: “丢魂了啊?” 徐西桐回神,语气雀跃:“妈,你刚才说新搬来的那一家人是外婆老家的人,还真的是,他家小儿子我还认识,小时候我俩老在一起玩。” “你整天就知道玩,快点过来帮忙摘菜,都不知道大人为了给你们讨口饭吃有多辛苦,长这么大了,一点也不知道为家里分担,整天就知道看电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。”徐母开始斥责她。 徐西桐低着头,幽黑的睫毛敛去情绪,默默走过去帮忙摘菜,也不再说话。 这时,“叮”地一声,烤锅里定时烤着的羊羹散发着栗子的香气,徐西桐走过去拿起一块糕点,烫得立刻摸耳朵,她拿出一个干净后的白瓷盘往里面装羊羹。 徐西桐端着茶饼出门,一打开门,门口赫然立着她在院子里放着的一桶水。 她家在二楼,不知道是谁做好事不留名。 可能是哪位神仙吧。徐西桐想到。 天气沉得发灰,风很大,徐西桐走到东面那户人家踟蹰了一会儿,正欲敲门进去。“砰”一声,里面的门骤然打开,徐西桐一头载进一俱坚硬宽阔的胸膛,额头磕在男生外套的银色拉锁上,冷且痛。 男生刚洗过头,鼻尖传来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,很香,让人想到阳光后的潺潺流动的山泉水,清咧,干净,回甘。 真的很香啊,没忍住悄悄用鼻尖嗅了嗅。 “你属狗的?”任东盯着她。 徐西桐脸色绯红,睁大眼,摇头否认:“不是,我是来给新邻居送糕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