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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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东似乎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肉麻,但还是勇敢地说了: “等我长大了,我就来找你,在那之前先让它陪你。” “以后我就是你的机器猫。”任东的脸色害羞,清秀的脸挂满了紧张。 是你的机器猫,你的任意门,想做什么我都陪你,娜娜 。 “你傻呀,机器猫可是胖子哦。” “那我就吃成胖子呗,这有什么难的。” * 徐西桐和任东告别后,重新坐回副驾驶,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,叫嚣着永远也不要长大的她,成长学会的第一节 课就是离别。 长大就在一瞬间。 徐西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突然按下车窗建,探出脑袋,往后寻找那个越来越缩小的身影: “归海一刀,你不要忘记我,我会给你写信的。” 就算分别,不要忘记第一天相见的场景。 距离太远,任东听不清,回应她的只有风声。 第5章 你喜欢火吗? “ some birds aren’t meant to be caged ,that’s all, 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ht.” 标准的英式腔调听力从耳机里传来,伴随着不平稳的沙沙电流声传来,再要往下听时,原本就嘈杂的客厅此刻声音无限放大,孙建忠大着舌头在那里大声嚷嚷: “这个酒你尝尝,领导赏的,你猜多少年的?15年的老白汾。上次我在跑县二建那的活,那工程领导体恤我孙建忠工作辛苦送的,还有这电视也是。” 其实是工地上领导办公室坏了的电视,他又拿去修了三回才能开机。 “建忠,你这工作好。”旁边有人应道。 孙建忠叼着一根烟摆手:“只是个散户,不过就是自由点,哪有你们厂好,大厂!福利待遇又好……” “……” 再往下听,因为过于客厅过于吵吵嚷嚷,英语听力就听不清了,一只纤白的手摘下耳机,轻轻吐了口气。 “西桐,快出来去给叔买二斤花生米,说起我这女儿,确实听话,”客厅里传来孙建忠的吹嘘声,“哎,要是个男的就好了……” 徐西桐脸上淡淡的,没什么表情。 她拉开椅子,起身走到窗前,透过毛玻璃看外面的雪景,拉开一条缝,凛冽的寒风瞬间涌了进来,如坠冰窖,人下意识地缩了一下,重新关紧窗。 徐西桐极其怕冷,穿好棉袄后,又加了围巾,手套,还戴上了口罩,正要拉开房间门,看了一眼桌上的老式步步高复读机,白色的耳机线缠着银灰色的机身,虽笨重也是她的宝贝,犹豫了一下,揣进她的大口袋里。 女孩走到客厅接过孙建忠递过来的钱,孙建忠看她一眼,一副发号施令的语气:“跟个木桩子似的杵这干嘛,还不快叫你葛叔。” 徐西桐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,冲一旁正在摆弄相机的人笑着喊了句: “葛叔叔好。” 葛亮军笑着应了一声,又举着相机在那给孙建忠展示他最近拍的照片,眼神入迷。 孙建忠是她的继父,徐母和他结婚好几年,他是一名货车司机,有活他就干,没活的时候大部分闲散在家,为人精明,有着中年男人一贯的毛病——好吃懒做,爱吹牛,还爱指点江山地跟人讨论国际形势,平时爱喝几口,一旦喝上那几口马尿,秦始皇都得管他叫爹。 身边的叫葛亮军,是一名鳏夫,在北觉灯具厂上班,还有两年退休,是孙建忠往来最密切一个朋友,除工作外,葛亮军业余就爱鼓捣相机,对摄影到了痴迷的地步。 徐西桐把钱揣进兜里,站在玄关处换鞋时,厨房门探出半个身子,传来徐母叮嘱的声音: “你多穿点啊,别冻感冒了,顺便买瓶酱油回来。” “知道啦。”徐西桐应道。 走下楼,视线所及之处一片茫茫灰白,家属楼附近的熟食店早已关门。徐西桐拉了一下围巾,走向另一条街。 北觉是一座县城,很小,小到差不多20分钟就逛完了周围的景点,到处都是低矮的违章建筑,又因赖以发展煤炭资源,环境更是脏乱差,空气里都是煤灰的味道。 刚下完一场新雪,人踩在地上发出咯吱的声音,街道有些脏,路边的白杨枝叶早已掉光,只留着灰青色枝干。 街上没什么行人,很少有车辆经过,道路空旷,徐西桐一边听着歌,一边往前走。 忽地,视线不远处正前方出现两个争执的人影,是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少年。 他单手拽着中年男人的衣领,似乎是要将人拖走。男生不管不顾,像在拖着一条死狗。 徐西桐脚步放缓,好像是中年男人面红耳赤地据理力争着什么,男生侧对着她,看不清脸,只看见一道穿黑色棉袄的高大背影,结垢的玻璃映出他大概的轮廓,骨骼线条明晰。 中年男人恼羞成怒在一瞬间,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绿色啤酒瓶,对着少年的额头用力摔了下去—— 徐西桐黑漆漆的眼睫毛抖了一下。耳机里还在放着一位红遍大江南北天后的歌,她听不清声,像看了一场无声的剧。 对方下意识地捂住鲜血直流的头,中年男人趁少年分神,踹了两脚立刻跑开了。 男生似乎有些疼,不自觉地弓着身子,贴着墙根慢慢地蹲了下去,徐西桐立刻跑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