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 第97节
书迷正在阅读:可爱的怪物们[快穿]、当朱砂痣掰弯了白月光[双重生]、别再把我写进同人了!(gl纯百)、攀折(abo np)、归乡者的荆棘王冠(abo、np)、幸福悖论(1v3)、不乖(校园h 1v1 伪骨科)、偶像失格(NP)、流亡岛[强制爱1v1]、插翅难逃【强制】
一见着陈默就热情道:“小陈,下班了啊?” “嗯,下班了。”陈默笑问:“出去跳舞?” “是啊。”其中一个染着最时兴中老年卷发的阿姨说:“小陈,上次阿姨问你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我那侄女是真的不错,和你一样名校高材生,今年二十六岁。虽然比你大三岁,不过女大三抱金砖嘛。” 陈默还没有对着中老年宣称自己是gay的打算,那无异于自找麻烦。 只不过他自从搬来这里,遇到最大的问题不是通勤,也不是邻里不和,而是邻居太热情了。 在邻居眼里,隔壁的年轻小伙年纪轻轻事业有成,父母双亡,有车有房,人长得也不错,是适合婚配的不二人选。 陈默已经不止拒绝一次两次了。 从善如流:“阿姨,我真没考虑过这事儿,等过两年再说。” 说完拽着席司宴就要过去。 结果其中一个阿姨胆子很大地一把拉住席司宴,眼睛冒光地上下打量他。 “你是小陈的同事?”阿姨问说:“今年多大啊,结婚了没?” 席司宴挑眉,“结了。” “结了??”阿姨面露失望:“看着也不大啊,条件这么好,没想到结婚了。” 阿姨嘀嘀咕咕进了电梯。 徒留陈默站在电梯口,怔忪: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 “假的。”席司宴打量着陈默的脸,那眼神试图看穿他,又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。直到陈默如常恢复,席司宴才稍稍凑近,低声:“默哥如今连骗人都不会啊,这话都敢信?” 第69章 陈默那一瞬间也不是真就信了, 他只是意识到,仅仅只是一句转念就能想明白的谎言,“席司宴已婚”这样的可能性对自己的冲击力也并不小。 这让他不得不时刻警醒自己, “前男友”之所以有个前字, 就是他如今的任何决定与人生, 都可以用一句“关你屁事”来解决。 多年不见,过分对着对方的人生指指点点, 不是陈默会做的事。 进了门。 陈默给他倒了杯水。 他如今住的房子有些空荡,搬来不久,很多不必要的东西几乎没有添置。 “随便坐, 我拿个袋子给你把衣服装一下。”陈默说着进了主卧。 席司宴握着水杯的手换了换, 一眼将客厅所有细节纳入眼底。他不动声色起身, 看似随意实则严谨地在房子的一些细小角落仔细检查一遍。 陈默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他在阳台打电话。 “嗯, 知道了……我人在这里,暂时没看出问题,不用管, 继续注意就行……” 等到席司宴挂了电话进来。 陈默:“谁啊?” “电力公司的。”席司宴自然道:“回国新买了房子,装修出了点问题,在沟通。” 陈默觉得这借口多少有点敷衍。 但既然对方不便说, 他也没追着问,毕竟要是涉及什么公司机密, 也不是他该探听的。 不过陈默还是提醒了一句。 “我听说你们的落地仪式在恒广的一号场地举行?传兴科技的任贤森在恒广挂了个副经理的闲置,你们要是和这人打交道注意一点。” 席司宴走过来。 “听说他和你们新锐一直不对付。” “何止是我们。”陈默转过沙发, 从茶几底下的抽屉抽出几叠资料, “这是我查到过的有关传兴的所有资料, 他这人做事不讲究规则, 圈内得罪的人也不少, 就是一直没查清楚他背后的资金来源。” 席司宴把资料接过来,自然接话:“是ua集团。” “ua?”陈默眉心深深皱起,一转念就明白过来,看向席司宴:“cm和ua交锋已久,你一开始就认识任贤森,所以是故意把场地放那儿的?” 席司宴挑挑眉,没瞒他。 “ua对cm的归国计划很忌惮,与其避着,不如正大光明。ua的老板卢纳尔是个快五十岁的华侨,拓展中国市场的野心很重。任贤森作为他放在国内的探路犬,名声什么的不重要,智能科技会是ua集团接下来的重点方向,你自己比我更需要注意才是。” 席司宴说着,突然看着陈默的眼睛,叫了一声:“陈总。” “怎么?”陈默莫名。 席司宴又很快摇摇头,笑了笑说:“没什么。” 聪明如席司宴,遇事从不曾慌乱如他,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,怎么说。 他回国的时间比原计划早了两个月。 这也是导致cm目前没办法对传兴科技做什么的重要原因。只因为他最后那一次做梦,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还要清晰一点。 脱离了那种玄而又玄的梦境感。 陈默死去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。 无数次做梦他感觉自己身在旷野,只是找不着他,醒来时被空茫感裹身也只当陷在那个分开的雨夜,年少的陈默认真说:“宴哥,我们都知道,那只是一场意外。” 二叔的意外加速了那场似乎注定的分离。 因为他们都太年轻。 只有那个晚上,他梦见自己站在一栋烂尾楼前的空草地上。 白布盖着的担架。 警笛呼啸的刺耳声响。 媒体摄像机闪烁的灯光。 他听不清每个人嘴巴张张合合都在说些什么,他只是有预感,不能上前去揭那张白布,因为代价会让他悔不当初。 他更有预感,躺在那里的不是十八岁的陈默,而是二十八岁的他。 梦里的他在后悔什么呢? 后悔不曾早点回国?还是后悔当初不应该默认放开手? 他不敢赌。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,也不能赌。 所以从出国那天算起,五年零两个月又二十三天,他坐上了回程的飞机。 外界认为他带着cm是回国拓展版图,又或是彻底接手席家家业,再或者,因为国籍情怀,实则核心的理由只有一个。 因为陈默还在这里。 23岁的陈默和17岁的陈默一样又不一样。 高校的求学经历,或者这几年的职场生涯,磨平了他高中那会儿看似漫不经心底下偶尔刺出的尖锐棱角。外人看他,时而风流博识,在职场上作为领导者高谈阔论,时而显得平易近人,春风化雨。 他很好地滋养了他自己。 从绝望干裂土地的幼苗,长成了参天大树。 席司宴风尘仆仆归来,一面不动声色靠近,一面因为那莫名其妙的梦心惊。 他排查了他身边所有可能遇到的危险,都没有任何预兆。 包括刚刚进这套房子,他下意识先替他检查了一遍,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。 唯一和新锐技术部陈总结怨较深的,席司宴能想到的,确实也就只剩下一个任贤森了。 想到这里,席司宴的眼神冷了冷。 那天直到席司宴从家里离开,陈默都觉得他心情应该挺一般。 想到他最后拿走了那叠资料,叹口气,心想:一心搞事业的席班长虽然魅力不减当年甚至更胜一筹,就是这气场吓人,新锐新来的那几个实习生,如果面对的是这样的老板,恐怕都得吓得直打哆嗦。 席司宴那天带走了自己的西装。 陈默放了两天假之后,继续回到实验室展开了研究。 cm落地仪式正式举行那天,新锐也收到了邀请。 陈默原本就是打算出席的。 不管是作为间接合作方,还是私人交情,他都没有推脱的道理。 结果那天从老k一大早大张旗鼓拉着他去选衣服,就好像变了调。 “你打扮花孔雀呢?”在陈默换第三套西装的时候,终于不耐烦了。 老k像个老大哥一样,坐在一家高端服装店的皮沙发上,摸着下巴打量他,语重心长教育:“这就没耐心了?你知不知道从你和cm的席总一起上了新闻,外界多少人盯着咱们新锐。就等着咱们的手摸到哪儿,他们好跟着风赚上一笔,这种时候,可不能丢了咱公司的脸面。” 陈默穿着一身暗红色西装,冷笑:“所以你这是打算让我替你去卖笑?” “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!”老k拒不承认,“我自掏腰包给你买还不行?” 这时候,旁边一更衣室被人推开。 穿着一身白色拖地礼服的苏浅然走出来,开口对着老k说:“你肯放血真是难得。不过就陈默这张脸,穿块麻布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?” 陈默头疼:“你俩差不多得了。” 苏浅然一边笑一边照着镜子自我欣赏,“我这件怎么样?” “挺好看的。”陈默点头认可,“不过会不会太正式了?” 苏浅然:“cm的邀请函可不好拿,不正式怎么行。我刚刚还看中一件红色的,恰好婚宴还差一套敬酒服,我决定两件一起拿下。” “婚宴没两天了吧。”老k吐槽:“不都说女生注重仪式,这些东西早该准备了,你倒好,临到头了和我们俩合伙人一起随便买。” 苏浅然撩了撩头发,“我乐意,你管得着吗?” 陈默最后的衣服是苏浅然挑的,说是为了搭她那件白色礼服,陈默也就穿上了没再脱。 周五上午,十点。 恒广的一号内场,早早就有层叠的安保在现场维持秩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