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 第76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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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杨跖。”陈默冷了脸,连大哥都没叫, 开口:“我想我那天说得很清楚了。账也算得很清楚, 找我有事?” 手机听筒里传出两声深呼吸, 杨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, 可说出的话在陈默看来多少有些无厘头。 他说:“从下周开始, 我要正式升任杨氏集团的总经理了。” 陈默:“恭喜?” 杨跖:“爸妈决定等舒乐高中毕业,送他出国。” 陈默:“哦,我不关心他的去向。” 杨跖:“陈建立判了,三年,李芸茹也判了,六年零八个月。” 陈默坐在沙发上,没有说话。 那是上午十点。 太阳还没有升到正空中,室内温度二十八,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斜照进客厅里,陈默能清晰看见漂浮在空气当中的细小灰尘。 像是某种陈年旧梦,带着记忆轮回的轰隆声,席卷而来。 上辈子李芸茹没有坐牢,而陈默把陈建立送进牢里的时候,因为他恰好犯下重大案件,判的无期。 两种结果,一样的心境。 毕竟他早已不在乎。 如果前世是报应来得太迟,而这一生,是他决定放过自己。 陈默坐在沙发里,手边一杯晾凉的白开水,他端起来喝了一口,然后才回复杨跖:“知道了,还有事吗?” 杨跖有一会儿没说话。 过了几秒钟,“过得怎么样?最近。” “还不错。”陈默又接了一句:“如果你要闲话家常,那就没必要了。” 杨跖:“陈默……你是一点犯错的可能都不能容忍是吗?” 陈默瞬间捏紧了手机。 反而笑起来,沉声:“是,不能。” 然后挂了电话。 他有点窝火。 不为别的,就因为他清楚杨跖这人一辈子高高在上,骨子里就是个极度自私的人。所以前世才会让陈默有机会和他平起平坐,甚至最后陈默在外头意外丢了命,他的公司在陈默的设计下大概率也保不住。 陈默生气的点,在于自己都出来了,还得受他妈这种富二代的精神荼毒。 给他恶心得。 陈默一口灌完了杯子里的水。 从沙发上起来,在房子里转了转。 卡在窗台缝隙的那包烟,露出一角,是上次老苟他们深更半夜跑来吃火锅留下的。也不知道是谁抽的。 陈默眼尖看见,烟瘾就上来了。 他这人不碰还好,他也确实好长时间没碰了,但是他一情绪不好,就习惯抽烟冷静。这是上辈子遗留的心瘾,一时难改。 他也没犹豫,烟盒抽出来,转了一圈没看见火机,就去厨房弄燃气灶点燃。 夹起来吸了一口。 太久没碰,有点上头,他咳了一声,刚好手机有消息提示音。 挂断后的界面,还停留在和席司宴的聊天框。 最后一次的记录其实就在昨天,席司宴让陈默把他晾在阳台的那件t恤收了,陈默回了个0k后没有了下文。 现在看,这一问一答的,格外生硬。 陈默皱了皱眉,心想这感情什么的果然碰不得,一丁点事弄得人不上不下。这是还没怎么样,要真有什么,还不知道会如何呢。 陈默实在不知道说什么,退出去,回苏浅然的信息。 苏浅然问的是关于老k那项目的事。 陈默简单回了两句自己了解的情况,说得差不多了。 陈默突然问苏浅然:“你怎么还没把杨跖踹了?” 苏浅然:“……他怎么你了?” 陈默拿下嘴边的烟,在垃圾桶里抖了抖烟灰,接着按:“他不能把我怎么样,单纯烦他。利益捆绑不会幸福的,别往坑里跳。” 苏浅然给他发了几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包。 然后说:“弟弟,姐姐这恋爱可不是说不谈就能不谈的。不过你这很像是有心得啊?恋爱了?” 陈默动作顿住。 回了个没有,结束了这场对话。 陈默叼着烟从厨房出来,刚到餐桌那里,准备把一早打包给快递的废纸收拾了。 结果就听见大门上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。 陈默抬头。 和开门进来的席司宴来了个脸对脸。 陈默眼睁睁看着席司宴的脸唰一下就黑了。 毕竟对方眼里的陈默,穿着拖鞋,短裤,一件白色的褂子。顶着早起没有来得及打理凌乱的头发,嘴上叼着烟,面前的桌子上还一堆垃圾。 那形象,堕落称不上,就是太废了。 陈默是有点自我感觉的,尤其是在席司宴清爽干净的穿着对比之下,他身上那种假期放飞自我的丧感尤其明显。 陈默有点脚趾抠地,开口就说:“你怎么来了??” “不能来?”席司宴进门,脱掉鞋子。 上前两步伸手取下陈默嘴边的烟,盯着他:“又抽。” 很平静的语气,陈默却莫名心虚。 他伸手要拿回来,结果席司宴一个抬手躲开,另一只手掐住陈默的下巴,用虎口卡住,将他往后推了推。 “自己去买的?”席司宴又问。 陈默承认:“真不是,上次聚会不知道是谁剩在这里的。” 结果几分钟后。 上次老苟拉的那个十几个人的群里,席司宴就突然在里面发了句——以后有陈默在的地方,谁再让我看见抽烟,我买十包,一次给我抽完。 群里一片省略号。 陈默也跟着发了一个:“……” 老苟:“你俩搞什么呢?宴哥,你这戒烟手段像极了老向那变态。” 江序:“陈默你又惹老席了?他洁癖啊,你抽烟抽他脸上他没抽你算是大发慈悲了。” 白呈:“你俩和好了?” 席司宴:“我俩什么时候吵过?” 在群里看见这话的陈默,看向从卫生间出来的席司宴。 “咱俩不是在冷战吗?”陈默问。 席司宴抬头扫了他一眼,“给我发消息试探五分钟,然后一句话没有,你就是这么跟人冷战的?” 陈默凝固:“你看见了?” 席司宴嗯了声。 陈默抓了抓头发,放弃这个话题。 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,看向席司宴说:“你突然过来,不会就是因为看见我准备给你发消息吧?” “我来搬东西。”席司宴站在沙发背后,“等会儿有工作人员上门。” 陈默这才意识到对方没开玩笑。 他立马从沙发上起身,跪在上面,扯住席司宴的袖子,开口:“好吧,那天的事我道歉。我承认,我一时冲动口不择言,别搬了,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 席司宴挑挑眉,“这是求我?” “嗯,求你。”只要开了这个口,好像有些话说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,陈默剖析,“我胆小鬼,觉得择校的事关乎前程。其实仔细想象,试试就试试呗,你都敢我还怕不成,大不了将来老死不相……” “闭嘴吧。”席司宴打断他后面的话。 同时伸手勒住了陈默的腰,侧头吻上来。 陈默的姿势,导致他下盘压根不稳。 整个人往前栽倒,隔着沙发,上半身整个扑在对方身上,举着手也无从挣扎。 席司宴的吻除了一开始有点突然,之后就化成了绵长的糖。 一点点,轻柔的,试探的,郑重的。 陈默终于找到了着力点,双手从举着变成套在对方脖子上。年轻的身体总是易燃易爆,很快连周围的空气都紧迫起来。 陈默化被动为主动,等到被人按在沙发上时才想起来。 “你不是说等下有人上门?” 席司宴在间隙里稍稍退开,替陈默撸起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,在上面落下一吻,淡定:“骗你的,傻子。” “席司宴!”陈默愤而起身,“你大爷!” 结果中途卡住。 因为席司宴的手顺势从头顶往下,一把拽住了陈默的头发,害他被迫仰头。 撑起的上半身也被席司宴另一只手固定。 席司宴单腿跪在沙发上,再次吻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