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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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翔宇太过惊讶,看上去还有种面如死灰的模样。 魏泽只当他是没听明白,便又说道:“昨晚那姻缘庙太过简陋,洞房时只能在桌子……” “等等!”他连忙抬手制止,这人是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。 昨晚的春梦他记得一些,可那难道不就是一场梦吗?怎么听魏泽的意思,他两是真有什么了? 不是,他俩?那春梦里的美人当真是他!他居然与一个男子…… 还有那供桌…… 他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,怪不得醒来的时候,那些贡品都散落到了地上。他应该有所警觉的。 魏泽垂目看他,问道:“你后边儿,还疼吗?”他一武将,下手有点收不住力道。 孔翔宇头上的冷汗擦了又擦,说起来他后边儿确实有点儿疼的。可这要让他如何回答,何况现下也不是讨论疼不疼的事,于是想了半晌后,说道:“还是先吃饭吧……” 魏泽道:“也好。” 他抬手向高堂外招了招手,不一会儿进来了两个兵爷。一身重甲齐妆,腰间别着两把官刀,威武霸气,只是那脸色实在白得有些吓人。 魏泽对兵爷抬了抬下巴,道:“去,给夫人弄桌菜来。” 兵爷拱手一拜,退了出去,全程没说一句话。 孔翔宇有些接受不能,这声夫人真是叫得他肝胆俱颤。 好在魏泽与他说话时并未叫夫人,而是道一句:“翔宇,我让下人把菜送屋里,忙了一天你应该累了。” “是,是有些累了。” 孔翔宇脑仁儿突突的疼,怎么办,他该如何回去。要不找个没鬼的时候,偷摸着溜回去? 魏泽极为顺手地牵住他的手,轻轻抬起,长睫落幕,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,带着一丝冰凉。 这下连他背上也开始冒汗了。 这该如何是好,魏泽是想让他吃饱了好睡觉?他寻思着要不要找点儿好理由拒绝。 他被牵着走到后院,院中建了一座楼阁,红漆雕花美如画。抬头看楼阁上的匾额,写着春风楼三个大字。 好家伙,洞房还找个如此雅致的阁楼,连名字都取得这般应景。 孔翔宇后边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。他越想越不对劲,握着魏泽的手掌稍稍用力。 魏泽转头看他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他脸红到了脖子根,喉咙仿佛被人掐着半天也出不了声。挣扎许久才小声道:“我……我,还不行……后……”后边儿还废着呢! 魏泽挑了挑眉,沉默一会儿后认真对他道:“可我等不及了。” 孔翔宇差点儿一口气没缓过来,这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,怕是生前被憋坏了吧! 他踌躇着站在原地。思来想去也就记得进来时,看到院子后边有一个狗洞,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撒腿钻出去。 然而魏泽却忽然反手抓住他手腕,说道:“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 孔翔宇收了收心思,只见魏泽一脸戏谑地看着他。 竟是在耍他,看不出来这血战沙场的将军还能有这闲情逸致。于是赶紧笑着说道:“看东西啊,看东西好,看东西好。” 魏泽凑近他的脸,问道:“不然你以为是什么?” “哈哈……我以为的,也是看东西!” 他被带着进了春风楼,房门打开。一时间,屋子里的光芒闪得他险些睁不开眼,这里竟堆满了金银财宝! 孔翔宇长这么大,还从未见过被堆成山一样的钱财。 他不明所以的转头看了眼魏泽。 魏泽轻笑一声,道:“给你的,聘礼。” 他客气道:“那多不好意思。” 魏泽随手抓起一把珍珠在手心里把玩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你若不喜欢,我在给你换一些来。” 他本想说一句不用了,忽然在财宝中看到个眼熟的东西。他走近两步巴拉了一阵,从里面翻出了一只小孩带的银镯。 这本不算个稀罕货,只是那银镯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柏字,正是他大哥当年落水时戴在手上的东西。 他大哥孔柏是在十年前淹死的,本是带着他去金宝池放河灯,谁想便因此丢了性命。 世人都说,这人是他推的。久而久之,就连他自己也觉得,他大哥是他害死的。 事后尸体被捞上来,独独少了这只银镯。 他又巴拉了一阵,翻出了不少遗物。 西边王大婶去世小儿脖子上挂的玉佩,刘福伯家三儿子手里常玩的翡翠把件,还有……还有许多文昌县出事人家留下的值钱货。就连当初传闻中那献祭女子去世丈夫身上的白玉腰带,也在这儿搁着! 他不禁有些遍体身寒,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点,他们都是在金宝河淹死的! 身后吹来一阵寒气,把他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。 作者有话说: 第3章 他大哥当初去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他分明看到是一个黑影将大哥推下了河。等他赶到时,大哥的尸体已经浮在了水面上,大罗神仙也难救。 之后便有人直指是他杀的人。 现在想来,那黑影确实诡异。都说文昌县的金宝河是一条神河,现下看来怕是条黄泉路吧。 还有这满屋子的金银财宝,难不成都是从金宝池底捞上来的?那那个黑影,莫不就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