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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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崽子拿出来,甩手丢进沈常安怀里:“你的东西。” 两只狼崽已经断奶,身子骨也比最初看到时大了些,抱在怀里,沉甸甸的,已经不是一个巴掌就能托起来的身躯。 沈常安低头看,两崽子到了他怀里便开始不安分,爪子搭着胸口,不断地舔着人下巴。 阿古勒见沈常安手忙脚乱,只觉得好笑。 但很快,他便收起笑脸,将两只讨好主人的崽子拿开放到一边,目光没什么温度地问沈常安:“你要的我已经做到,现在可以告诉我,他在哪儿?” 沈常安沉默片刻,猜到阿古勒会问,所以事先想好了一套说辞,只是这说辞不能说全了。 “你找的那个人,他父亲曾是伽兰有名的富商。可惜后来犯了事,家底被抄,一家人便搬离皇城去了偏远的地方。” 阿古勒:“哪里?” 沈常安靠着车壁:“等我平安到了伽兰,拿到我想要的,我再告诉你。” 阿古勒恼怒地抓过沈常安衣领,力道之大,让沈常安险些把那条还没完全养好的断腿再摔折一次。 阿古勒:“沈常安,你耍我?” 沈常安疼得倒抽凉气。 他抬起眉眼瞧着发怒的阿古勒:“我如今在哪儿都有人要杀,若不这样,拿什么来保我的命?” 不等阿古勒开口,他道:“西麟恨我,伽兰厌我,我若不拿你当靠山,还有谁能护我?” 阿古勒用力将人推开,沈常安跌坐在地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邪气的沈常安:“我原还想着该派些暗卫给你,如今看来并不需要。的确,用我阿古勒当靠山,比神兵利刃都管用。可你想清楚了,若是一而再地耍我……” 沈常安瞪湳讽他,神情幽怨。 阿古勒没说下去,板着脸从马车里出去,看起来像是要吃人。 见阿古勒与其心腹骑着马走了,墨仁顺才抖了抖衣袖,重新钻回车架。 沈常安靠坐车壁,闭目养神,怀里抱着两只狼崽,手托着,像是生怕被谁抢了去。 墨仁顺看着那狼崽,抬袖擦了擦额角冷汗。 西麟的战狼出了名的凶悍,还未成年,就有咬碎人头骨的本事。阿古勒给了沈常安这样两只牲畜,是故意让他不可靠近? 墨仁顺清了清嗓子,故作镇定:“阿古勒不是什么善类,他如今护着你,无非是想让你替他当眼线。常安,莫要一错再错,被他人利用。” 沈常安眼睛都未睁,说话时喉结微微震动:“我定不会再当他人眼线,免得活着,反倒成了罪人。” “你!你可真是……” 墨仁顺气地甩袖,可又无法将后半句教训的话说出来,生怕沈常安不高兴,让怀里的狼崽咬断他的脖子。 沈常安无力轻笑,他睁开眼,冷冰冰地瞧着墨仁顺。 “墨叔何苦要说服我这个死人?” 墨仁顺没什么好气:“此言何意?” 沈常安看着他:“若是猜得不错,墨叔临行前应当受父亲军令,等马车出了西麟,便将我就地处决。” 墨仁顺激动地站起来,奈何马车内狭窄,人站着只能驼着脊背:“简直胡说八道!你怎可如此揣测你父亲?简直是……” “简直什么?”沈常安语气平淡,可怀里的两只狼却是凶神恶煞。 墨仁顺冷哼一声,只好坐回去,别过脸佯装不再看沈常安。* 一连七日,载着沈常安的马车终于驶入伽兰皇城。 刚落地,终于有人撑腰的墨仁顺便再次摆起架子,怒气冲冲下车,转而上了另一顶事先备好的轿撵。 沈常安自打被送去边境后,已经多年未回皇城,如今皇城变得,怕是已经认不得了。 马车外马蹄声哒哒而来,听声音,是来接应他的骑兵。 领头的骑兵带着对付囚犯用的链子,还拖了一辆押送犯人的囚车。 沈常安面无表情,依旧端正地坐在马车里。 果不其然,不多时,马车前便听到了有骑兵羞辱他。 “罪人沈常安,通敌叛国,害死伽兰数万将士,理应当斩!但陛下念你曾为国效劳,家中祖辈世代忠良,暂且关押天牢待审!” 皇城大街行人众多,曾经受众人崇拜的常安公子回来,更是将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。现下当众数落,还冠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,显然是为了激起民愤。 墨仁顺坐着轿撵先一步离开,唯剩下沈常安一人坐在车里。 无人驾车便无法前行,又被骑兵堵着,不可退也进不得。 骑兵身着软甲,白光下,明晃晃的软甲刺痛人双眼。 骑兵扶着腰间官刀,嘴上说着待审,可只要沈常安敢有动作,即便是就地处决也做得。 “罪人沈常安!” “吾乃西麟特使,何时成了罪人?” 沈常安中气不足,可一言一语却比将相还有威慑力。 这话本不该在这儿,当着众百姓说。让骑兵前来叫骂,显然是故意为之,好让他被逼急了说自己是西麟人,坐实这通敌叛国的罪名。 可如今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?他沈常安以西麟特使的身份回来,消息早就已经在伽兰传遍了。 马车周围的百姓窃窃私语,像是不敢确定,里头坐的真是常安公子。 议论声吵嚷难听,有部分人被激怒,已经对着沈常安的马车叫骂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