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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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不让领主猜忌,那掺了药的酒他也喝了不少,现下身体烫热,四肢无力,哪里还站得住。 阿古勒送走最后几位将士,缓慢地走到沈常安身前蹲下。 眼神迷离,红唇半张,贝齿下的红舌还沾着来不及咽下的酒水。 沈常安抓住阿古勒裤腿,双肩微微起伏,呼吸困难。他得抓牢了,绝不能在这种时候遇到其他人。 阿古勒伸手擦了下他的嘴,指尖上全是酒气。 沈常安侧头咬住他的手指,额头上,脖子里全是药物催发的薄汗。 阿古勒轻笑,随即揽臂把人扛在肩上。起身撩开营帐帘布,穿过酒醉的士兵们,绕回首领毡包。 沈常安被扔到床上,弓着身体拉扯衣襟。 “阿古勒……帮帮我……”他哑着嗓子叫人。 阿古勒单膝跪在床上,俯下身,吻咬住他的耳廓:“你倒是知道找我帮忙?” 【作者有话说】 渣糖虽渣,且看且珍惜,之后不会这么频繁了(应该……大概……也许,是阿古勒的话还真不好说……) 谢谢绝色烟柳满皇都小可爱送的鱼粮! 第0011章 争宠(五)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,到了半夜阿古勒就得出去找人。 沈常安窝在被子里,能取暖的人走了,热气很快就会跟着消散。 他裹紧虎皮被褥,没一会儿就听到梵音的哭喊求饶。 丑事不可宣扬,哭嚎只响了几句就没声了。 巡逻的士兵踩着军靴匆匆过去,瞧了眼是首领家室,佯装耳聋眼瞎地绕道离开。 沈常安仰躺在床上,望着黑漆漆的毡包顶出神。 他看了片刻,抬手捂眼。 赶走阿古勒的男姬们,倒是也合了他的心意。他与阿古勒过于亲近,其间如果再碰别人…… 他撤下捂眼的手,那也未免太脏了些。 沈常安想坐起来喝水,奈何后腰无力,一个踉跄又摔了回去。 双腿微微发颤,右腿处的断骨因为雪天的关系隐隐作痛。 他把裹着的虎皮掀开,身体上的糟心印记触目惊心。他把右腿上的夹板拉开了些,才看到那已然生连的断骨轻微扭曲着。 即使好了也是个瘸子…… 他暗叹一声,把固定腿骨的甲板重新绑好,借着火盆的光下床倒水。 床对面是衣架,挂着阿古勒出兵时常穿的铠甲,被火光照的像镀了层金。 沈常安站在铠甲前,看甲胄上倒映着的自己。 身体的潮热还未完全褪去,长发披散衣衫凌乱,敞开的领口里可以看到肩膀上残留的红痕和牙印。 他竟是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,若是让父亲看见了,宁可杀了他也好过这么苟且地活着。 沈常安伸手探向那光亮的胸前甲片。 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像父亲和哥哥那样穿上铠甲,这样的衣服,怎么能穿在一个残废的身上。 眉眼半垂,火光衬着他的半边脸,把笔挺的鼻梁衬得越发立体。可这看似温和没什么攻击性的脸上,却只剩满肚子算计与阴狠。* 天还未亮,领主便带着梵音走了。 阿古勒没回毡包,得了传信鹰的消息,匆匆换了身衣服去接应先回来的一半狼队。 几万人的粮草,尽数送到领主部落,半点儿没有藏私。 可毕竟阿古勒刚受了委屈,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。 东西送到了,人却迟迟不到。 领主心知阿古勒有气,于是甩手一挥,又补了一百头奶羊差人送到阿古勒的营地。 一个宠姬换一百头羊,这笔买卖确实划算。 沈常安端着热羊奶坐在毡包门口,连日来的大雪总算在今早停了。难得出了太阳,他自是要出来晒晒的,总是窝在被子里,没病也得躺出病来。 羊奶冒着热气,可惜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人用力打翻。 子穹满脸怒火地指着他骂:“梵音的事肯定是你搞的鬼!现在人走了,阿古勒气得吃不下饭,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坐这儿晒太阳喝羊奶?” 沈常安情绪稳定地拍了拍沾到羊奶的裤腿。 子穹见他这么副模样,实在气不过,抬起一脚踹沈常安那条好腿上。 沈常安吃痛,踉跄着被踹进雪地里。 武将的力气可不小,这一脚即使收力了,于他而言也得吃些苦头。 子穹骂骂咧咧,连带着脸上的刀疤都变得狰狞:“你个伽兰奴隶,妖言惑众,迷惑首领。什么谋士?根本就是个祸害!” 他蹲下身拽住沈常安的头发:“你能骗得了阿古勒可骗不了我!你算计梵音都算计到领主的头上了,你就不怕……” “骂得这么大声,不怕领主知道降罪阿古勒吗?”沈常安温声细语地打断子穹,“我可是阿古勒的人。” 子穹心下一惊,火气上头险些口无遮拦。 他恼怒甩手,环顾四周,好在阿古勒的毡包附近都是些自己人。 这沈常安,还真是和毒蛇一样难对付!明明手无缚鸡之力,随便给上一刀就能取其性命! 子穹放轻了骂人的声音:“梵音怎么走的,就算你不说大伙也都清楚。就为了夺得宠幸,你居然把这该死的药下到领主嘴里?他俩昨晚喝多了没往下药的事上想,可等领主缓过劲来,你就不怕他把阿古勒一刀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