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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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家治国平天下。为什么我就不能呢?”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了:“与其……一生违我愿,不如就这样痛快地走罢……” 柳三郎惊骇,不由一边喊:“玉烟!”,一边去摸脉。 柳玉烟被他摇得挣开了眼。她喘了口气,伏在他肩膀上,看着门外的天空喃喃:“下雪了……”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,拉着柳三郎的衣服:“阿兄,要记得,替我向一位朋友道歉。我答应她的,其实我都做不到……” 声音渐渐虚无。 窗外天地间一片白茫茫。 大雪纷纷而下。 柳家最小的女儿,就在这个冬天里,病夭了。 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 第二年的开春,京城里流行起排演一出戏,叫做女状元。 京城里最出彩的一位男青衣,时常演着演着,就忽然泪流满面。 他始终记得,那个几个婢女偷偷来找他时,递过的一个话本。 那个叫翠幔的婢子和一个叫秀莲的婢子,哽咽道:“这是娘子病得厉害的时候写的,藏在棉絮里……” 那个寒冷的冬天里,病容惨淡的少女,央她们拿了纸和笔,颤抖着手,写下了一出《女状元》。 ☆、第19章 真相猝不及防,扑面而来。 齐芷坐在胡床上,眼泪一滴滴地打。 打湿了女状元的话本簿子。 齐萱坐在她身旁,不知如何安慰姐姐。 听了柳三郎说的真相。 一路乘车换船,刚回到京师,齐芷就打听起了十年前病夭的“李夫人”――柳家最小的女儿。 然而……十年前的凄然结局,连她――她这无关的人,都忍不住唏嘘。 何况……阿姊从来都记得那个怀揣着她年幼时的梦,最后却坟都不知落到何处荒野的柳家幼女。 那个,曾笑着说要为天下女儿伸冤,却最终只是在病中写了女状元的天真人。 十年前的那一天,柳家最叛逆的小女儿夭亡在一个寒冷的冬天。 京城里,只是消失了一位“李夫人”。 没什么人在意。 多了一座孤坟而已。 而这座孤坟的主人所留下的,就只有一张轻飘飘的纸――女状元的故事;一副老羊衔月的吊坠――生母出家前所赠。 而在第二年的寒冬里,柳家的小儿子,浪荡子弟柳三郎,发誓要从师梨园,因此自请除族。 族里因为他投身优伶,自甘下贱,大怒,就在家谱上彻底消了这名逆子,自此恩义两清,勒令他不得姓柳。 随后,就将这柳家的耻辱之一,逐出了京师。 那是在一个风雪之夜里,柳三郎跟着一个戏班子出了京,自此不知所踪。 柳三郎被除族失踪后第三年, 柳家门庭里就闯进来了一群官差。阖家被抄。 流放的流放,杀身的杀身。 明面上只说柳家在荆州老家注销一地百姓户籍,然后昧着良心上报衙门,将这一地全都说做荒地野岭,占为己有。 而老百姓为了重新耕到自己的土地,不是做了柳家的佃农,就是因没了户籍而做起流民,落草为寇。 又有谣言说柳家欺君罔上,以女儿的策论充作自己的,欺骗君王。弄虚作假,逼死幼女。 只是京城里谁都不信这几个借口。 当下的士家大族,哪个不是这等做派? 占几块地。或者死一个女儿。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? 欺君罔上也谈不上。女子的命都是父兄的咧,何况几篇策论? 也和父兄的没什么两样。 那为啥柳家就要问罪了? 于是,又隐隐有消息,说是柳家掺和到了几个皇子之间争储的事去。 只是到底如何,随着柳家消失在京城的视野里,湮没在街头的谈笑里,早就不可切切得知了。 而京郊的一座孤坟,也彻底被人忘记了。不知隐没在何处。 祭拜都不知道去哪里祭拜。 这样的结局,齐芷接受不了,齐萱也心里难受。 连猴子也傻呼呼地悄悄对齐萱说:“我胸前的毛里好像长了大跳蚤,咬得我胸口疼。抽着疼” 齐萱蔫巴巴,撩起眼皮子,抬眼看它:“泼猴,你不是人,疼个什么劲?” 猴子摇了摇头,抓耳挠腮比划:“晤……就像――哦,就像我被其他猴抛弃,就像――就像青和白被其他滑腻腻的长条们驱赶……” 一样的―――― 猴子这么偷偷认定――那个柳家的小女儿,也一定是因为和别人都不同,所以才被其他人不喜欢,悄悄死了。 被族群抛弃,不都是这样的吗? 就像它和青白蛇一样。 齐家姊妹两个,从江南回来,就萎靡了一阵子。 齐萱时常陪着精神萎靡的齐芷。 猴子倒是少了齐萱念叨,就镇日地满府瞎跑。 它一不小心,蹿到了西苑。 西苑是齐府的正头夫人林氏所居。 ☆、第25章 疯妇人篇(一) 夕阳将落的时候,黄昏的红云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辉。 齐老爷捂着半边脸,脸色是铁一样的青。这层橘红色照在他脸上,就好象发了锈的铁面具。 “把夫人拉开!”他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