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愿沦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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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同学?” “嗯?” 温迎回神的瞬间,才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游离。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,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,淡声问道:“怎么了?策划案有什么问题吗?” 沉言卿轻轻一笑,目光平静而温和:“策划案没有问题。” 他顿了顿,视线落在她身上,嗓音低缓:“是你有问题。” 温迎微顿,抬眸,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:“我?” “温同学是不是最近太累了?” 温迎沉默了一瞬,目光落回电脑屏幕。 屏幕上,是外联部关于法语节的策划案。这次法语节涉及到与社联合作,这也是她今天课后出现在沉言卿办公室的原因。 温迎知道自己今天确实有些心不在焉,这对工作来说是个不该犯的错误。 她微微蹙眉,指尖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桌面的文件,试图用这种细微的动作平复内心的异样情绪。 思考几秒,温迎深吸了口气,语调平稳地说道:“抱歉,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吧。策划案我稍后邮件发给你,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之后再沟通。” 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下一步的工作,然而沉言卿并未如往常那样接话,而是沉默了几秒,才微微垂眸,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。 “温同学,策划案没有问题。” 温迎抬眼看他。 沉言卿目光落在她脸上,眸色微深,脸上显现出几分关心:“只是,比起策划案,我更在意温同学的状态,你今天,似乎很疲惫。” 他语气克制,像是在揣摩她的反应,甚至带着一丝试探。 “不如,你先在这里的休息室休息一下。” 温迎动作一顿,缓缓抬眸,漆黑的眼睛紧盯着他,声音微微压低。 “休息室?” 她微妙地重复了这三个字,语气里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。 温迎骤然缄默,幽深的黑眸直直地注视他,唇线拉直,晦暗不明的情绪在黑沉沉的眼底不住地涌动。 “是。”沉言卿起身,不动声色引着她去休息室,语气依旧从容:“这间办公室配有休息室,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。” 他推开门。 温迎的目光扫过眼前的空间,室内整洁而雅致,低饱和的色调里渗透着简约温柔的贵气感, 左手边是更衣室,右手边是盥洗室,一旁的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类书籍,封面排得井然有序,显然有被认真整理过。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,隐约夹杂着冷调的沉香味,和这间房间的主人气息如出一辙。 “我母亲几乎不来伊恩,这间办公室只有我用。休息室很少有人来,很安静。”沉言卿温声道,“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,有什么需要的物品我让人送过来。” 话音落下,却迟迟没有回应。 沉言卿转身,看见温迎站在门口,背对着他,微微低着头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 “温同学?” 他叫道。 温迎的睫毛轻轻一颤,眸光微动。 下一秒,她抬手,将休息室的门反锁。 “怎么了温同学?”沉言卿神情浮现出几分讶然,眉梢却克制不住地微挑。 温迎转身,目光落在沉言卿身上。 他很漂亮。 五官生得极好,鼻梁高挺,轮廓分明,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,天生含情,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,却因神色惯常温和,显得疏离又克制。 睫毛浓密,微微垂下时,光影在眼底碎开一层朦胧的雾色,让那双眼睛显得愈发深不可测。 肤色偏冷白,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清透,颈侧线条流畅,锁骨微微隐在衣领间,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干净和清澈。 沉言卿察觉到她的目光,微微抬眸,发现她正静静地审视着自己。 她的目光不疾不徐地停留在他的眉眼间,像是在细细打量什么。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惯有的冷淡,可细看之下,目光过于沉静,沉静得像是在拆解一件精密的藏品,从轮廓,到细节,一寸寸地剖析,游移,描摹。 从他的脸,一路往下,缓缓地扫向他的脖颈、腰腹、大腿——并不露骨,也不暧昧,却偏偏让人觉得无处遁形。 明明隔着两层衣物,他却像是被她一寸寸地剥开,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的眼前。 沉言卿因自己荒唐的想法而喉咙发紧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连带着指尖也微微颤了颤。 他侧过头,避开她的视线,看到旁边床边柜子上放了一本书,便伸手将那本书拿起。 还未看清书名,就听到脚步声靠近,他立刻回过头。 温迎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。 “温同学……” 他的嗓音微涩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低哑。 温迎在他面前止住脚步,兀自抬手,将沉言卿推倒在床上。 “嘭——” 那本书掉在地上,书页翻落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 “温同学。”沉言卿支起身子,抬眸仰视她,“你这样我会误会。” 温迎微微挑眉,居高临下,宛如一个掌握全局的上位者般看向他。 “误会什么?” 沉言卿凝着她,那双桃花眼幽深得像是裹挟着漩涡,半晌,他低声道:“误会成……温同学现在并不抗拒我的喜欢。” 空气静了一秒。 温迎盯着他,似笑非笑。 忽然,她双腿分开跪在他两侧,沉言卿的面容上浮现出几分意外,“你想做什么?” 温迎微微垂眸,听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声,抬起手,指尖自他的耳廓蹭过,落在喉结上。 那动作很轻,像羽毛落在身上,很轻的触感,阵阵痒意从她碰过的肌肤处散开,顺着脊椎蔓延。 沉言卿呼吸微滞,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。 她看着他颤动的睫毛,指尖向下,划过锁骨,最后停在胸口。 然后,抬眸,对上他的眼睛。 温迎笑起来,她脸上的冷意像是会流动一般,顷刻融化,呼吸落在他的颈侧。 “会长应该知道吧?你很漂亮。” 拉近了距离,温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,黑眸有些沉。 沉言卿睫毛颤栗,喉结止不住的滑动。 距离太近了,近到她的味道如潮水般涌来,侵占了他的鼻腔、口腔,甚至渗透进每一个感官,窒息般地填满他的理智。 她的气息里,鸢尾花的冷香缠绕着玫瑰与茉莉的浓郁,混杂着一丝木质的沉静,清冽又馥郁。 那味道萦绕在他鼻尖,轻而易举地钻进他的肺腑,像无形的藤蔓,缠绕、蔓延、牢牢缚住他残存的自控力。 更可耻的是,他硬了。 面对她,他毫无招架之力。 她的存在像一柄无声的刀,轻易剖开他温润的外壳,露出底下那颗跳动得近乎失控的心。 温迎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。 温迎从来没有这样对他笑过。 ——除了那次,在梦里。 那笑意淡淡的,却带着致命的钩子,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溺、沦陷。 沉言卿蓦然收紧指节,呼吸混乱得像是被她牵制。 欲望与理智交缠撕扯,隐忍的喘息在喉咙深处破碎成一片灼热,一路灼烧到五脏六腑。 无法克制的情欲和对她生出的卑劣念头,让他觉得羞耻。 但更让他无法否认的是,羞耻之下,竟还有某种深埋于理智之下的……期待。 她想要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