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国:关家逆子,龙佑荆襄 第291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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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性格比较急躁,办事情却能灵活多变的人。 把可以生化、受纳、承载特性的归为“土”。 就像是谨慎、稳重、宽厚老实的人。 把肃杀、潜降、收敛、洁净的特性归为“金”,就像是刚强有毅力、自律、不爱随波逐流的人。 最后把具有滋润、寒凉、闭藏特性的事物呢,归为“水”。 这就像是有智慧的人,或者是文艺的人。 随着古人对这五种自然物质的观察,他们又得出新的结论。 ——木得金而伐;——火得水而灭;——土得木而达; ——金得火而缺;——水得土而绝 从而,木克土,土克水,水克火,火克金,金克木的五行相克结论就此诞生。 又根据气候的运转规律,得出木生火,火生土,土生金,金生水,水生木的五行相生规律,到此为止,标志着中医的第三大理论——五行学说彻底成立。 那么问题来了。 这些学说如何运用到中医中? 还是先说阴阳,人的身体也是由阴阳之气组成,想要身体健康,就要阴阳和合。 一方偏盛或者是偏弱就会生病。 因此……在身体的阴阳中,削弱盛的一方,加强弱的一方就可以使身体恢复健康。 ——而这也是中医的核心思想及治疗总纲。 ——所谓“调和阴阳”! 再说五行学说。 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,对应着人的肝、心、脾、肺、肾。 里面任何一个脏器出了问题,都会间接影响到其它的脏腑。 比如你头晕目眩,腰膝酸软,一查是肝出了问题。 疯狂的补肝,那就错咯。 ——“肾阴亏虚,不能治肝阳”,基于这样的原理,才会所以导致肝功能的症状,根本的症结是在肾虚上。 这是因为“水可以生木”。 相当于,肾是肝的亲娘,亲娘的力气亏虚,孩子自然就会不听管教。 中医里,治疗这种病症就要用“滋水涵木”的办法,就是滋养“肾阴”以养“肝阴”,如此就会大大的缓解头晕目眩,腰膝酸软! 这就是利用了“五行相生”的理论。 (关乎诸位读者老爷的健康,故而多写点儿,看懂的读者老爷继续看,没看懂的务必再看一遍。) 再比如,患有脾胃病的人,经常会情绪不好,或者发脾气之后胃痛就会加重,这是因为“肝木”可以克“脾土”。 烧的过旺的肝火会迁怒于脾胃,导致胃痛更加厉害。 而这种解法单纯的治胃痛是“治标不治本”! 就要用“抑木扶土”的方法,说人话就是——疏肝健脾、泄肝和胃、调和肝脾等。 由此,整个中医总纲的大几万字,就可以归纳总结为: ——世界是“精”的,“精”是“气”的,气是变化发展的,变化的源泉是阴阳,并且变化是有规律的,这个规律就是五行的相生相克。 这便是中医学中治疗疾病的方式方法与总纲! 可笑的……是在后世。 中医势衰,在几年前,甚至很多行医一辈子的老中医,却需要经过西医的那套考试,否则就无法行医,不许治病救人。 中医是精气学说,是阴阳学说,是五行学说,是几千年华夏古人智慧的结晶。 用西医的方式评判中医,是滑天下之大稽。 当然用中医阴阳五行评判西医,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 彼此都该更有敬畏之心。 当然…… 这些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……在这套中医的方法论中。 在《唐本草》、《千金方》、《针灸甲乙经》、《肘后备急方》、《刘涓子鬼遗方》、《本草纲目》等大量中医结晶的互相佐证下。 杜度与韦汛找到了医治张仲景的方法。 且……能笃定…… 服药过后第二天就会有好转。 说起来,张仲景的病很复杂,因为编纂《伤寒杂病论》,他曾大量的试服各种方剂。 这使得他患上的是一种特殊的、烈性外感病。 ——发热重且多有出血的症状,乃至于形成体内瘀血凝结。 而治疗这些,就不是简简单单的“滋水涵木”、“抑木扶土”那么简单了。 需要具体的案例…… 恰恰《肘后备急方》、《刘涓子鬼遗方》中提供了类似的案例。 而这,才是让杜度与韦汛满怀信心的原因。 此刻,这两位张仲景的弟子尤自滔滔不绝,从精气学,从阴阳学,从五行学……去分析师傅的病情。 再从对应医书中的对应案例上去佐证他们的一系列猜想。 起初关麟勉强还能听懂个大概,可越到后面,他发现是他浅薄了。 话题日趋高端,乃至于杜度与韦汛已经开始讨论剂量的增幅,以及……对师傅服药的先后顺序进行讨论。 关麟已经彻底的听不懂了。 一旁的张飞与张星彩只是瞪大了眼睛,一副“不明觉厉”的样子。 为什么他们吟出的每个字都认识。 可凑到一起,在耳朵里……就完全像是天书一样。 杜度的声音再度传出。 “——四公子其实还有一种方法,更激进一些,若是师傅的病情骤然恶化,就必须用这种方法了……是用芍药……” 不等杜度把话讲完,关麟已经摆手。 他心里头琢磨着的就五个字: ——『兄弟,别念了!』 心中这么想,关麟直接张口,“有劳三叔把他们两个送走吧……” 关麟说出这番话时,他的表情淡漠,准确的说,他都快哭了。 不是因为感动,是因为……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了。 关麟不得不佩服面前的杜度、韦汛二人对医学的痴迷,若是换做他……治疗一个人要分析这么多医理,他一定会崩溃的。 关麟这突然的一句话,张飞像是也才从晕眩中醒转。 “——噢……” 他挠挠头,经过了一个清奇的脑回路,他觉得不对劲儿了,连忙反问:“你咋不去送?” 关麟心里嘀咕着。 ——『我不想听他们念了!』 当然,嘴上关麟还是客气的,“我又不懂武艺,万一路上再出个岔子,那我‘恶少’、‘逆子’之名,岂不是又要满天飞了?” “噢。”张飞又挠挠头,旋即转向他俩,“那,走吧……去救你们师傅吧。” 这…… 突然听到能走,尽管事先有所准备,也体会了关麟的善意,可…… “啪嗒”一声,杜度又跪了,韦汛见二师兄跪,他也跟着跪下。 “四公子,现在我师兄弟二人言恩尚早,不过……四公子的这份情,我师兄弟记下了,若然……若然能真的救了家师,那……那来日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四公子恩情!” 咚……的一声,杜度脑袋磕在地面上。 韦汛虽不善言辞,却也是重重的磕了个响头。 不过是在牢狱中经历了三日,可他们……他们对关麟的态度却发生了天翻覆地的逆转。 倒是……关麟突然想到一事儿来。 “——你们,还不能回去!” 啊……杜度与韦汛一怔。 关麟的话接踵而出,“回去救你们师傅之前,得先去抓些药材,免得……还得再出门。” 说着话,关麟颇为大方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,直接抛给了两人。 “似乎有几味药材挺贵的……这些,你们先拿去用。” 两人定睛一看。 ——里面装的是满满的金子!足足有几百金之多! 这要折算成五铢钱,怕是得有万钱了。 ——『这些……都是为师傅买药的么?』 一时间,两人有些泪目了。 这……这位关四公子哪里是逆子?怎会是恶少? 他……他怕是当世的大善人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