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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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嘉树听了这话,紧绷的心弦才算是稍微松了松,但紧接着,虞安歌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“不过嘛,若岑探花执迷不悟,依然要去宋府,我可不敢保证,我这匹马会不会一不小心,就踩断岑探花的一条胳膊,或者一条腿。这点小小的意外,我想我爹还是能保下我的吧。” 说完,虞安歌便低低笑出了声音,在夜色的映衬下,阴森可怖。 岑嘉树看着她面露惊恐。 疯了疯了! 虞安和真的疯了! 这时,不远处又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,虞安歌翻身下马,居高临下地对岑嘉树道:“岑探花后会有期,下次见面,可要小心了,别又从马背上摔下来。” 话音刚落,岑嘉树的父亲永昌侯带着几个侍从赶来,看到二人愣了一下。 虞安歌主动道:“晚辈请世叔安!刚刚在街上策马,不小心撞倒了岑公子,正想扶他起来,再去侯府登门道歉呢。” 岑嘉树怒目而视,她在说谎! 永昌侯却是松了一口气道:“该是我向世侄道歉才对。多谢世侄及时阻拦,才没让这逆子犯下大错。” 虞安歌笑了:“夜深了,岑侯爷快快带岑公子回去吧。” 第67章 盐 永昌侯来,带着的人迅速出动,将岑嘉树缚了起来。 他和岑夫人一样没想到,岑嘉树竟会为了那样一个女人,弃侯府百年清誉于不顾,所以在岑嘉树走后不久,就急急忙忙带着人来追了。 岑嘉树瞧着十分不甘心,不断挣扎:“爹!让我过去!今天我必须得去!” 永昌侯责怪地看了岑嘉树一眼,为防岑嘉树再说出什么丢了侯府颜面的话,永昌伯命令仆从道:“忤逆不孝的东西,把他的嘴给我堵上!” 塞上了嘴,岑嘉树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,看样子似乎真的很急,他用愤恨的目光看向虞安歌,眼神若能成刀子,虞安歌只怕要被他千刀万剐了。 不过眼睛终究成不了刀子,虞安歌勾唇一笑,翻身上马,对永昌侯抱拳道:“侯爷告辞!” 永昌侯一看到她就感到可惜,岑嘉树怕不是眼瞎了,才会弃明珠而选鱼目,为了一个行事不端的宋锦儿,上门逼虞安歌退婚。 永昌侯道:“告辞!” 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行人回去,虞安歌这才策马走了。 可是回到家,虞安歌却收到了宋府秘密把宋锦儿送到家庙的消息。 鱼书看着虞安歌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,继续道:“宋氏族人不依不饶,逼问宋侍郎为何如此反复,但宋侍郎语焉不详,百般赔礼道歉,还是把人送走了。” 虞安歌问道:“没有探到宋锦儿究竟对宋侍郎说了什么吗?” 鱼书摇摇头:“宋锦儿说话时,只有宋侍郎在场,别说咱们的人了,就连宋氏族长都拒之门外,一个字儿都没听见。只是这父女二人在密谈前,宋小姐似乎提到了岑探花,应当与岑探花有关。” 虞安歌内心的不甘达到了极点,这么好的机会,竟然又被宋锦儿给躲过去了。 虞安歌问道:“宋家家庙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 鱼书道:“家庙那边现在全是宋侍郎的心腹,咱们的人安插不进去。” 又一次失手,让虞安歌心中烦闷,她想到岑嘉树急切的神情,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,可又抓不住一点儿苗头。 岑嘉树的确是个才子,若说因为宋锦儿的“才华”对她倾心倒是在情理之中,可空山雅集后,宋锦儿被揭穿剽窃的行为,是当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。 岑嘉树怎么还会对宋锦儿痴迷至此? 虞安歌想不明白,这究竟是书中所说的女主光环,还是另有原因? 另一边的岑嘉树急得满头冷汗,但因为口中塞着东西,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。 回到了侯府,永昌侯将岑嘉树拎到了祠堂,要对他动家法。 这一次岑嘉树做得实在太过了些,岑夫人因为他不管不顾离开,犯了心绞痛,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。 岑嘉树为了能说出一句话,竟然把嘴磕到了桌角,这过激的行为着实将永昌侯吓到了。 他想了想,还是抽出岑嘉树口中的布团,怒道:“你究竟想干什么?还嫌自己名声不够臭吗?” 岑嘉树顾不得口中酸涩,一边流着口水一边道:“父亲!宋锦儿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,若是这个秘密说出来,咱们岑家都要跟她一起陪葬!” 关于秘密的话宋锦儿在一个时辰前也说了。 当时白绫都缠到了宋锦儿的脖子上,她一袭丧服,身子抖得像是风中的白花,凄苦无依。 随着白绫逐渐勒紧,宋锦儿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,她除了自救别无他法。 往事种种迅速在她脑海里闪过,死前的记忆无比真实。 无数闪回的片段中,宋锦儿及时抓住了一段。 这一段记忆相比于她穿越回来后,通过剽窃诗歌获得的荣誉来说不值一提。 可就是这一段记忆,成了她活下来的关键。 宋锦儿的脸色通红,声音努力从气管中用力挤了出来:“我知道岑嘉树一个天大的秘密,有这个秘密在,永昌侯府任凭爹爹驱使!” 她说的话断断续续,但祠堂的宋氏族人都听在耳中,不由面面相觑起来。 什么样的秘密,竟能让永昌侯府从此听宋府驱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