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岛夜色 第29节
书迷正在阅读:npc靠读心经营魔物餐馆、全球刷国运我直接献出系统、手握课本,制卡成神、我是乙女游戏反派千金、开局是农场游戏系统[天灾]、男主怀了我的崽、[综] 快穿之每天都在考虑如何自救、穿为偏执主角的反派黑月光、人在贞观,科学破案、家养辅助投喂指南[电竞]
“而且,我这么一把年纪了,想打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更容易点。” 梁序之:“你既然打听清楚了,还要说我吓着她。她很可能是想查梁虹姗。” “但不?会威胁到您。” 不?然,他刚才也不?会那样?轻易放过她,林叔看了眼?车内后视镜,问:“需要帮钟小姐再往深里查吗?” 梁序之淡道:“不?用。” 她都没有?跟他开这个口?,他又何必去?主动?做好人。 片刻后,林叔在心?里叹了声气,“其?实钟小姐也是个可怜人。” 梁序之低头,看到胸前湿了一小片的西装衣料。 湿意似乎已经?浸透了西装,渗进衬衫里,贴在他那处皮肤上。 他未再出?声,目视前方,脑中闪过她刚才看着他时,惊慌失措红了眼?的模样?,心?口?莫名像是被揪了一下。 很陌生?的感?觉。 ** 隔天,靳峰鸣的腿伤有?所恢复,导演通知钟晚回去?拍戏。 自从拍卖会的那天,钟晚又连续好几天没见到梁序之。 也不?知道是不?是已经?完全看穿了她的目的,所以单方面终止了和她的关系。 这样?一来,一切都好像回归原点。 除了她得到的出?演朱粉壁画女主角的机会,以及放在包里现在都没拿出?来过的那套粉钻首饰。 最近拍摄的都是类似生?离死别的戏码,戏里的男女主终于知道了互相的身份,但大战在即,敌方也在严加排查卧底之人,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有?可能是最后一次。 钟晚也不?知道为什么,演这些戏时情?绪都十分到位,基本都能在三条之内过。 连靳峰鸣都说:“你是真的进步神速,还是有?过类似经?历,所以很能产生?共鸣。” “有?时候看着你的眼?神,直接就把我带入戏了。” 钟晚不?太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可能,是进步神速?” 进来跟靳峰鸣更熟了些,偶尔说话时也能开几句玩笑。 她真诚地说:“但靳老师您的状态也也都很到位啊。” 靳峰鸣:“因为我离过婚,离婚的时候,我跟我太太都认识快二十年了,那滋味,比生?离死别也差不?了多少。” 钟晚:“抱歉…我确实不?知道。” 从网上公?开的资料来看,靳峰鸣并没有?过离婚史,传言跟太太感?情?一直很好,二十年如一日。 原来都是假的吗。 靳峰鸣笑了:“没事,因为我们离了没两年就又复婚了。”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?势:“嘘——别往外说。” “……” “好的。” 为了照顾靳峰鸣的腿伤,最近收工都比较早。 大概又过了一周,梁序之还是没有?联系她。 果然,之前原定两年期限的关系,这才两个多月就被她完全搞砸。 钟晚开始整理东西,打算等电影杀青就搬离。 她收拾衣柜时,看见包里的首饰盒,纠结许久,还是主动?给林叔发了消息。 [林叔,您什么时候有?空?我有?东西想还给梁先?生?。] 到下午,林叔打了电话过来,钟晚接起来,听到的确实梁序之的声音。 “还什么。” 钟晚承认她还是有?些忐忑,静了下才说:“您上次留在我这里的大衣,还有?…拍回来的那套粉钻首饰。” 梁序之语气淡淡的,“不?喜欢?” “送都送了,哪有?收回来的道理。留着。” 既然上千万的粉钻都让她收着,钟晚似乎没必要再问那件大衣,问了反而矫情?。 而且,听他跟以往一样?的语气,似乎并不?像是已经?结束关系的意思。 钟晚永远捉摸不?透他,试探着问:“您在忙吗?” 在电话对面,梁序之平声说:“在回国的飞机上。” 钟晚这才反应过来,“…原来您上周出?国了。” “嗯。” “那您是今天回来?” 钟晚连续几天脑袋都一团乱,问完才意识到,他刚刚说过的事,她居然又问了一遍。 “大概晚上十点落地。” 梁序之没计较这些细枝末节,只吩咐道:“今晚你如果有?其?他安排就推了。” 第19章 chapter 19 钟晚整理东西的效率一向高, 刚才一个多小?时的功夫,客厅那些毯子、挂画、花瓶、摆件都已经收进纸箱里,衣橱里春夏的衣服也差不多叠好摆在床上。 到头来, 却是因为她自己多想,闹了个乌龙,白忙活这一场。 梁序之只是去英国出?差,他也确实没必要跟她汇报行程。 接完电话,钟晚心情也说不出地复杂, 出?了片刻的神,呼出?一口?气, 又开始折腾把折好?的衣服都挂回去, 客厅装箱的东西再摆出来。 摆到一半,梁序之就到了。 钟晚去开门的时候, 看见他冷峻的脸, 一身黑色长款的羊绒风衣,戴了条纯黑的围巾, 携着寒凉的气息, 缓步进来。 也许上次的不欢而散让她印象深刻,时隔一周多, 再?看到梁序之,感受到他迫人的气场,她还是下?意识感到惧怕。 梁序之扫了眼她客厅里搁在地?上的两个牛皮纸箱,音质偏冷, “这是在收什么。” 钟晚抬起头, 视线同他交汇。 这样的目光和?视角, 更让她回忆起上次他在车里逼问她的场景。 钟晚担心他再?问,也不想提自己?收拾东西的真实原因, 靠近两步,抬手?去拉住他的大衣领口?,扯出?一抹笑容,“别管那些了。” 梁序之低头看向她。 她的手?缓缓往上移,踮着脚环住他的脖子,脚踝也以?很慢地?速度贴到他小?腿内侧。 梁序之没动,好?整以?暇地?睨着她,薄唇微启,嗓音如同冰雪划过沙砾:“不然做什么。” 钟晚阖了下?眼,扬着头,去轻咬他的唇。 片刻,梁序之轻笑了下?,清冷的气息落在她鼻尖,“你倒是更上瘾。” 钟晚还是不习惯在这件事上主动,耳根瞬间发?烫,松了手?,轻声道:“…我还没洗澡。” 梁序之将大衣和?围巾扔在沙发?上,将她肩膀一揽,往卧室走?,淡笑着说:“正好?。” “一起。” …… 这次是在浴室,除了腿更酸,什么都方便。 那时他开了镜前的灯,故意要她看,听她描述看到了什么。 结束时,又洗过一遍澡,梁序之先离开。 钟晚出?去时,看见他在客厅的窗边抽烟。按照他的习惯,关了原本明亮的灯光,只留下?两盏最昏暗的。 隔着一段距离时,从钟晚的视角,正好?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。 他指尖的那根烟浮起浅浅的白雾,和?灯光一起,模糊了他的影子。很莫名的,更显寂寥和?孑然。 她又想起一句话——“孤独的人有他们自己?的泥沼。”* 梁序之听见动静,朝她招了下?手?,随手?把余下?的一截烟也熄灭。 钟晚走?过去,顺势侧坐在他腿上,气氛却并不是亲密过后的温存,四周静得落针可闻。 长途的国际航程,让梁序之面色也微有些疲惫,比以?往更加苍白些,像一尊沉静的雕塑。 清幽的月光下?,他再?次看到客厅那两个纸箱。 原本摆在电视旁边那一排玩偶都不见了,上方的挂画也一起消失,客厅那端很明显的空了一块似的。 事后,梁序之心情还不错,半开玩笑地?缓声问:“把东西都收进去,是想趁我出?差的时候逃跑吗。” ‘逃跑’这词用得其实也不恰当,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,他也没有把她关在这。 钟晚听出?他语气中的轻松,淡笑着道,“哪会,随便收拾收拾,之前的布置有点看腻了。” 但也许做贼心虚,她也用玩笑的语气补了句:“要是真想跑,也不会再?跟林叔联系,也不会让在这里等您。” “为什么。” “因为真正的离别都是悄无声息的啊,也不会有预兆。就比如,有时候见到一个人,也不会想到那是跟他的最后一面。” 钟晚选择了一种偏文艺的说话方式,但那时她也没想到,这句话在未来会成为谶言。 许久,没听到梁序之的声音。 钟晚这个姿势坐在他身上,腿有些麻了,跳下?来,走?到窗边去。 窗外夜色沉了,今天是满月,难得的晴空万里,那轮圆月真像古诗里写的玉盘一样,明晃晃悬在天边。 如千万年的景色一样,月光也是冷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