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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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复杂! 【弘治皇帝朱祐樘】:朕给你加封了光禄大夫、太傅,建祠堂,题字“旌功”,组织祭拜。 【清高宗弘历】:朕为你题字“丹心抗节”。 【汉光武帝刘秀】:清高宗,怎么哪儿都有你? 【汉光武帝刘秀】:上次那个说要给文天祥写文的,也是你吧。 【清高宗弘历】:文章已经写好了,正准备刻上,就叫《御制宋文信国公文》。 【宋孝宗赵瑗】:呜呜呜,朕也好想给于谦题字追封。 【清高宗弘历】:跨、跨时空追封?! 【宋孝宗赵瑗】:就封个“救世英杰,帝国双璧”好了。 【陈文帝陈蒨】:双璧? 【陈文帝陈蒨】:除了于谦,还有一位是? 【宋孝宗赵瑗】:另一位,自然是朕那能文能武,才貌双全,文人中最擅打仗,武将中最会写诗文的绝世天才辛幼安了。 【大秦天王苻坚】:宋孝宗夹带私货,叉出去! 【宋哲宗赵煦】:赵瑗每日一夸辛幼安任务完成(1/1) 【蜀后主刘禅】:你是懂副本任务的。 于谦把信息整理了一下,告诉邓剡说: “我的谥号是忠肃,后来追封光禄大夫、太傅,后世几位皇帝给我建祠纪念,题字【旌功】、【丹心抗节】。” 邓剡:“……” 邓剡:“…………” 不是,你这么厉害还拜文天祥当什么先生,我叫你一声先生还差不多。 天下妖孽皆出一家,没天理啊! 他坐到一边,默默自闭去了。 于谦见状,又伸手将人拖回来:“好了,你过来,我把每一步要你做什么,都告诉你。” 于谦蘸了酒水,在面前桌案上写了几行字。 邓剡越看越是错愕,刚想问这能行吗,一抬头,却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。 于谦是一个精神内核稳定,情绪力量极强的人。 他的眼眸十分优美,锐利而沉稳,如同天崩地裂下犹巍然屹立的亘古青山,让心存犹疑的人一看,便瞬间感到有了主心骨。 也不知道为什么,邓剡忽然就相信了他,觉得这些事一定可以完成:“好,你放心,等我消息便是。” 于谦淡笑,拂袖抹去了字迹。 “跟你一起谋事,早晚要折寿”,邓剡嘀咕着,坐到旁边,接连喝了几杯酒压惊。 忽听有人轻咳一声: “老师,你尚在病中,这般喝法不好吧。”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,直接按住了酒杯,不让他再喝。 于谦回头看去,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,锦衣貂裘,剑眉入鬓,清清爽爽立在宴会红烛边,神情一派英气勃发。 这就是张珪了。 邓剡见到弟子,先是神色一喜,而后又脸一黑:“你怎么不告诉我,你就是张珪,张弘范的儿子?” 谁知,张珪看起来比他还要惊讶:“老师居然不知道我的身份吗?” 小少年顿时眉头紧锁:“我不是故意欺瞒老师的,我分明跟您说过我姓张,又能在军营里自由出入……” 这样一来,他的身份不是呼之欲出了么! 邓剡却一脸坦荡地说:“天下张姓之人何其多?便是你元营中的将领,也有好几个姓张的呢,我如何能确定你父亲是谁?” 张珪:噫,不愧是他的老师。 乍一听,质疑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。 忽然,他心中涌现出了一个无比惊喜的想法:“所以,老师之所以同意收下我,其实并不是因为我父亲位高权重,而是因为我这个人!” 邓剡点了点头,理所当然地说:“正是如此。” 张珪:! 他看起来简直一派欢欣鼓舞:“那我会努力证明老师很有眼光!” 邓剡拍拍他的肩,满是欣慰:“你有这份心就好。” 张珪表面矜持点头。 下一刻,趁人不注意,悄然背过身去,暗自狂笑不已。 一旁的于谦:“……” 绝了,这两人实属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(师门)。 憨得如出一辙。 他暂时不愿和张珪打交道。 尽管从历史上来看,张珪这个人的品行相当不错,可谓是元朝百年间,屈指可数的几个真正高洁君子之一,最大的缺憾可能就是有一个张弘范这样的爹。 邓剡将他教导得很好,授尽平生所学。 未来,张珪将作为大元宰相,讲经筵,行汉法,变儒治,平定叛乱,拥立新君,是文武兼备的一代名相。 他拔擢了不少汉官,也减免了众多的汉人劳役和赋税。 在自己身居高位之后,依然选择了汉法改革,向既定利益阶层斩首挥刀,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。 然而,张珪未来再出众,毕竟还是靠其父的余荫入仕。 于谦不愿接触一个杀人灭国凶手的儿子,尤其是张珪他爹张弘范,如今还在威逼诱降他的先生,无所不用其极。 他悄然转身离去,过了一会,张珪发现他不见了,就问自己的老师:“方才那人是谁啊,单看气质,都快比得上我了。” 邓剡:“……” 倒也不必每次都顺带夸一嘴自己。 他告诉张珪:“那是文山的一个晚辈。” 张珪又问:“他看起来跟老师颇为熟稔的样子,那他的立场是?” 是可以为大元所用呢,还是像他的老师一样,虽然坚决不入仕为官,但也不避讳和元人接触呢。 邓剡:“他的立场就是文山这个人。” 张珪瞬间心领神会。 懂了。 就是死硬派中的死硬派,宁死不降的那种。 “难怪他一边跟您说话,一边始终用余光看着那位文丞相的方向,好像很关切”,少年喃喃道,“真可谓是望穿秋水,望眼欲穿啊。” 邓剡:“……” 这两个词是这么用的? “回去抄书”,他板着脸地宣布,“《说文解字》先抄一遍。” 张珪苦着脸:qaq 他小声说:“为什么我一见他,就有种遇见宿命之敌,爱恨交织、恍然大悟、人生各有其道、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的感觉呢……” 他以前也没见过于谦啊。 邓剡嘴角一抽,心想,你的问题,已经不是简单抄书能够解决的了。 这几个词组,不能说表答清晰,只能说毫无关联。 但他转念又想到,于谦虽然是后世的太子少保,但张珪也是未来的四朝元老,帝师宰相,身份上可谓旗鼓相当。 邓剡:我家崽也是很棒的!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,鼓励道:“这说明,你以后会成长为一个很优秀的人,为师看好你。” 张珪立刻高兴起来:“谢谢老师!” …… 宴会上到处都是人,于谦颇费了一番功夫,才挤到先生身边。 张弘范实在是不怀好意,安排了一茬又一茬的人向文天祥劝酒道贺。 文天祥来者皆拒,肃然面南端坐,一动不动。 全场欢声雷动的热闹氛围中,像是泠川上一捧寂凉的雪。 唯独在看到前来的宋人降将翟国秀时,他沉如渊玉的眸中,终于泛起了一丝惊怒的微澜。 翟国秀曾是张世杰手下最重要的将领。 张世杰待他不薄,大宋更待他不薄。 他却在本该为国而死,舍身取义的关头,就这样果断投降了,甚至还捎上其他几个宋人将领,一起出卖了宋军所有的布防信息,人员安排。 崖山海战大宋的覆灭之罪,他绝对要占很大一份“功劳”。 而此刻,翟国秀正在满面笑容地过来劝酒,面上完全不见国破家亡的悲痛:“丞相,来喝一杯,别做那么绝,指不定以后还要再继续同朝为官呢。” 文天祥连正眼都不想给他一个,冷斥道:“你根本毫无廉耻之心。” 翟国秀被这话一刺,登时怒了:“宋国都灭了,你还清高什么?我不信你真的不怕死!” 他还想再骂两句,却忽然想起自己的来意。 忙退后半步,点头哈腰地让开一条道:“副帅,他就是文天祥。” 元军的副元帅庞抄儿赤满身酒气,大步走来,要请文天祥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