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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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手拿了把伞撑开,沈清央跑进雨里,她蹲下抱三角梅,胳膊没拢住伞柄,伞被吹翻跑走,在地上滚了几圈。 心里划过一阵绝望,想象中的雨水倾盆却没落下。 一柄宽大的黑伞撑在她头顶。 沈清央抬头。 她唇动了动:“哥。” 徐行知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,微弯腰把她拽起来,又一只手,端起那盆三角梅。 他换了件黑衬衣,比上午的那件正式,似乎要出门。 到廊下,徐行知收了伞,立在柱子旁。 三角梅刚开出的花儿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蔫了,纷纷掉落,沈清央伸手拨了下,在心里轻叹气。 算了,再买一盆吧。 她直起身,看向徐行知:“哥,你要出门吗?” 他淡淡应了一声嗯。 沈清央点点头,刚要走,手机铃声响起,低头一看,是喻哲的来电。 她手指一紧,准备走出去接,徐行知突然开口。 “就在这儿接。” 她脚步一停。 他偏身,低手,冰凉指尖碰过她的掌心,帮她右滑接听。 “清央?”喻哲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。 沈清央指甲刮过指腹,接起电话。 徐行知靠向身后墙面,点起一支烟。 “喂,喻哲。” “最近还忙吗?”喻哲问。 她停了下,“最近还好。” 喻哲笑笑,似乎在斟酌用词:“这个月你工作忙一直出差,我也不好打扰你,今天要是有空的话,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?” 二人面对面,这话也清晰传到了徐行知耳中。 他目光瞥过来,烟雾淡淡。 沈清央想起和他的那个约定,沉默几秒,歉然道:“今天雨太大了,我不太想出门,抱歉。” “没关系。”喻哲很宽容,“是我考虑不周,那下周呢,你什么时候有时间,我都可以。” “下周……”她手心冒出汗,“下周的工作安排还不太确定,我可能没法现在告诉你。” “那过几天我再联系你。” “好。” 聊到这儿,喻哲又说:“最近天气反复,你注意保暖。” 沈清央:“谢谢,你也是。” 喻哲笑了下,语气有点柔:“清央,不用跟我这么客气。” 徐行知手里的烟断了。 零星的火掉在地上,被风卷入雨中。他伸手拦住想走的她。 “哥——”她面色微变。 这是在家里。 徐行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我不是让你跟他断了吗?” 连廊是开放空间,前后通透,在客厅或者庭院,都可以一眼看见这里。 “你先放开。”沈清央压着声音。 “回答我。” “徐行知。” 他身上烟气清苦,毫无要放她走的意思。 沈清央掌心收紧:“你不是都听到了吗,我们没有出去约会过。” “约会?”徐行知笑了,慢慢重复着这两个字,“你的意思是,你们只在线上调情是吗?” “没有。”她神色变得不好看。 他偏过脸来:“你喜欢他吗?” 她不回答。 “那我换个问法。”徐行知低头看她,“央央,这段时间的兄妹游戏,玩得还开心吗?” 男人的呼吸近在耳畔,带着清冷烟草香,沈清央脑海中神经绷紧:“你答应过我的,不能出尔反尔。” “是吗,那看来你也没有多喜欢他,为了让我退一步,可以不跟他交往。” “你能不能先松开——” 远处忽然冒出滚滚雷声,随即带来更暴烈的雨,几乎要将整个廊下都打湿。 “好啊。”徐行知撤了手,靠回去,重新点了一支烟。 有几秒的寂静,被雷声覆盖。 “那个香包呢?”他突然问。 “什么?” “昨天我没要的香包,你给谁了。” 沈清央像看个神经病一样看他:“你不要,现在又来问,在楼上抽屉里。” 听见这话,徐行知笑了笑,长指轻掸烟灰。 庭院里水汽争先恐后涌起来,卷着夏日的潮热与花香。 周而复始,徐家的每个夏天景色大都一致。 “清央。”他放缓了声音,偏头看她的眼睛,“我刚才做了个梦。” “梦到七年前,同样的地方,我和你。” 第23章 ◎禁忌的囚笼◎ 七年前, 她十八岁。 高考完的暑假,对所有被关了三年的高中生而言,都是人生中最放纵、最恣意、最无拘无束的时刻。 班长组织了谢师宴, 大家出钱包下一整个宴会厅, 全班同学一起共享最后的齐聚。 和老师们吃完饭之后,大家又转到ktv,这次没了老师, 气氛变得更热烈放松。 有人点了酒,刚成年的少年少女都想大胆尝试, 围在一起玩一些小游戏罚酒。 也藉此吐露埋在心里很久的真情。 沈清央却窝在沙发角落兴致缺缺。 高考完的那天,她给徐行知发了信息,告诉他自己全部考完了。 他只回了一个字:[好]。 言简意赅到看不出任何情绪。 她忍不住出神, 胡思乱想。 这一年来,无数次懊悔自己的莽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