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夜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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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的要去吗?」我在镜子前整理头发问道。 「嗯,我已经帮你预约了,我也顺便一起。」 月拿出手机给我看,是某间理发店的资料,至于上面的价格是我以前绝对不会去的店家。 只不过月不理会我说的话,还是坚持要去。 「昨天早上都可以出去了,今天再一次可以吧?」 月这次用较为撒娇的语气,其实我没有真的想强硬拒绝,可是在听到后就决定可以马上出门。 预约的时间是下午,月看起来是打算下午时再出门。 「今天就先不运动了。」吃完早餐后,月突然这样说,可能是因为身体多少需要休息。 「上礼拜日不是还有运动?难得休息一次吗?」 「算是,不过刚吃饱我们还是出去走走。」 我看着外面已经崛起的阳光,多少还是有点抗拒。 「真的要去吗?」我在镜子前整理头发问道。 「嗯,我已经帮你预约了,我也顺便一起。」 月拿出手机给我看,是某间理发店的资料,至于上面的价格是我以前绝对不会去的店家。 只不过月不理会我说的话,还是坚持要去。 「昨天早上都可以出去了,今天再一次可以吧?」 月这次用较为撒娇的语气,其实我没有真的想强硬拒绝,可是在听到后就决定可以马上出门。 预约的时间是下午,月看起来是打算下午时再出门。 「今天就先不运动了。」吃完早餐后,月突然这样说,可能是因为身体多少需要休息。 「上礼拜日不是还有运动?难得休息一次吗?」 「算是,不过刚吃饱我们还是出去走走。」 我看着外面已经崛起的阳光,多少还是有点抗拒。 「今天就不去人太多的地方。」月指了指头上,我没有多问选择跟上去。 原来是这栋楼的屋顶,没什么特别的东西,有水塔、机房、遮阳板,还有人在没遮阳的地方晾棉被。 大概是觉得自家阳台不够给力,才会到这种公共区域来晒。 我和月沿着屋顶矮墙走,当作是散步慵懒地被太阳晒。 我忍不住打了声哈欠,食物进肚以后加上晒太阳,有种想睡的感觉。 「要不要在这里打个盹?」 「在这种地方睡不着吧,而且是在这么大的空间里,很没有安全感。」 月没有针对我说的话回应,而是露出微笑,「不如直接来试看看?」 这时候我才发现月拿着一个摺好的垫子,打开来放到地板上,我顺着她的意坐下来。 一开始的时候,睡意还有几分,可是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很热。 毕竟是夏天,就算是早晨的太阳还是有几分严酷。 「我们往后退到没太阳的地方吧。」我向月提议道。 「刚好我也开始觉得热了。」 月白皙的肌肤上被太阳染上緋红,我起身将垫子往后挪几步,移到遮阳的环境中。 我望向远方,感觉心情上放松许多,突然一股力将我拉住,直接让我躺了下来。 我察觉到几分熟悉的触感,改成向上的躺姿看着月。 「在这种地方膝枕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吗?」 「顶多被当成晒恩爱、不在乎别人的情侣吧。」 「听起来这会让你的生活被贴上标籤。」 月微微倾身低头看我,脸上是温柔的笑意,「我跟这里的人都不熟,大概就是看见后点个头的关係,被误会有小男友无所谓。」 「这是在拿我避桃花吗?」 月先前有说过,这里的住户有年轻男性,曾经假借送礼想进而追求关係。 「我说对的话,你会生气吗?」 「如果这样就能轻松保护你,我愿意这样做。」 月没有回应,而是开始轻轻地抚摸我的头,像是那一夜。 「我的桃花运满烂的,以前都遇到满多糟糕的男生,现在就靠你抵挡了。」 「那乾脆把你绑在家里好了,这样就不怕遇到奇怪的男生。」 「哇,恐怖情人发言,看来你真的很有潜力。」 说到恐怖情人,第一个想到就是病娇。如果我是病娇,然后把月绑在家里的话,原因大概是…… 「我希望只有我能独佔你。」 我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将心中说法说出口,随后在这股安心感中入睡。 「你齁……」还想说些什么,却发现夜的呼吸已然平稳,眼皮也闔上。 「真不公平,讲完之前就跑了。」月小声嘀咕,然而什么都没做,只是望向远方轻声哼歌。 我起床时总是会赖在枕头上,然后用头磨好几下。 好像有什么人在说话,感到有些吵的我做出习惯动作,不过枕头的感觉不太一样。 声音过没多久就消失,我没有多久理会,而是继续赖床。 当我睁开眼爬起来,发现的是月红通通的脸,用几分哀怨的眼神瞪着我,「变态。」 我低头看向她的大腿,我明白触感为什么不一样了。 「抱歉。」 我只能回以道歉,然后尽可能端坐在旁边。 「刚刚说话的是谁?」我转移话题问道。 「应该是楼下的邻居,我跟她没有很熟,而且很少见面,毕竟我之前都习惯晚上才出门。」 月语毕还是愤愤地看着我,「我们讲到一半的时候,你突然在那边磨来磨去,我还得应付她。」 「我已经道歉了嘛。」 「道歉要露胸部才是正确的吧!」 「我的胸部没什么好看的地方。」 月露出坚决的表情,我只能叹气,「晚上我再让你看好不好。」 「好。」 突然不太希望晚上到来。 我起身伸懒腰,藉此来抵抗随时可能会起来的睡意。 不过讲到晚上,其实我还有其他想法,可是我暂且还没打定主意。 我站起身决定在附近散步,月也站起来,我便主动将垫子摺好,然后放在门口旁。 月不顾危险地坐到矮墙上,比着远方的建筑物,「我们等等午餐去那边吃如何?那里离理发店还算近。」 「吃什么?」 「咖哩饭和义大利麵,你比较想吃哪个?」 「吃你喜欢的料理,难得假日不用只听我的去买食材。」 月听到后脸上露出不太开心的表情,「我又没有不喜欢你煮的东西。」 「可是每次煮的料理都是我自己决定。」我多少都会问月,可是她几乎每次都选择接受,没有太多意见。 「那当然是因为我很喜欢你煮的菜,不喜欢我怎么还让你一直煮。」 月的手伸向我,摸了摸我的头,我好像越来越习惯这种感觉。 「你尽可能都不重复菜单,还尝试新的料理方式,我只负责买而已,就算不好吃我还是很喜欢。」 「是不是有几次觉得不好吃。」 「不知道欸,我忘记了。」月心虚地将眼神飘向远方。 我向月靠近,伸手扶住她的腰,避免她往后倒。 「就算目前煮得不好吃,我还是会反覆尝试,直到你离开我就吃不下饭。现在下来吧,掉下去就不好了。」 我不给月愣神的空间,稍稍用力,她便顺着我的力量回到屋顶。 两人的距离有点靠近,月回过神来,露出微笑,「这样啊,那你厨艺要很好。」 我松开手,月看起来还没打算离开,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。 「我想吃义大利麵。」我提议道并拉开距离,月随即点点头。 在我不注意的时候,月轻抚自己的腰,脸上多了点红晕。 我们回到房间稍微整理仪容,这次月不打算带帽子,理由是剪头发还戴帽子,就看不到帅气的成品。 我只好放弃帽子,跟着月一起出门,这次改成骑机车。 我们很快就来到外表像是欧式建筑的餐厅,在门口旁有刻意打造的小花园。 月没有停留,而是径直进入餐厅,询问在门口旁的服务生有没有空位。 幸运的是有两人的位置,位置在二楼的中间,只不过往外看都是普通的建筑物,没有特别的风景,所以待在中间也没关係。 墙壁不知道是否为真的砖块,看起来只是贴上壁纸装作这里是砖块屋。 店内有各种奇怪的小摆设,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风格,有放在柜子里和桌上,望过去像独树一格的风格。 我起身倒了两杯水,月飞快地扫视菜单,马上就决定好点什么。 「好快。」 「想太久也不一定能得到最佳解答,不如尝试看看。」 月将菜单递给我,想确认我的意见。 主菜有披萨、义大利麵和燉饭,价钱上至少都要三百多,比较便宜的饮料也要一百多。 月手指放在二人套餐,有前菜和浓汤能垫胃,有主菜和点心能相互搭配,最后可以用甜点和饮料收尾。 我看向套餐价钱,想说些什么,月立刻盖住菜单叫我不要在意,随后就到柜檯点餐。 回来后,「话说你为什么刚刚敢碰我的腰呢?然后在机车上又不愿意碰?」 是指在顶楼的事情吧。我淡定地看着她,「因为骑车不是很危险的事情,我只要扶后面就好了。」 「不行,不然我就要飆车喔!」 「不要,你飆车的话我就不坐了。」 月不开心地嘟嘟嘴。嗯,很可爱,一开始大姐姐的感觉逐渐消失中。 「那我的腰好摸吗?」 「好摸,毕竟你每天都在训练,很坚实又带着弹性。」 当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,能见到服务生经过我们时,露出震惊的表情。 「你害人家误会了啦!」 「是你自己要问这个问题,而且我会扶你很正常,如果你跌下去怎么办?」 「才不会勒。」 「我只在乎会不会,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性,我就会去保护你。」 我接过服务生的饮料,朝他说声谢谢。月同样道谢,然后含住吸管来喝饮料,眼神埋怨地看着我。 「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啦。」 「为什么你讲话的时机都莫名地刚好?」 「我不知道,我只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」 我用手撑着头,听着餐厅里放出来的优美古典乐,静静欣赏月与这个空间的配搭。 讲实话,根本就不搭,可是月就是很漂亮,只要有她在就好,不论是什么环境都会跟着漂亮起来。 「果然很漂亮。」 伴随这句话,沙拉刚好送上来,服务生好像羞红着脸跑开。 「以后、以后禁止你在外面说这些话好了!」 「为什么?」 「没有为什么。」 月吃起沙拉,愤愤不平地一口接一口,用肉食动物的氛围将蔬菜吃光光。 既然不能说,我就只好看着她。 「我只是说你不能讲那些,不代表你不能说话。」 「可是我在外面其实不太想说话,只负责看你不行吗?」 「服务生快要来了,禁止乱说话!」 月抬起手,指向我的嘴,我悻悻然地安静。不过我没有要讲什么就是了。 沙拉很朴素,红茶一般,浓汤我倒是满喜欢,奶香味满重,里头的食材吸附汤汁后很好吃。 「下次来试看看煮浓汤好了。」 「感觉不是很难,我应该有办法煮。」 「你已经比之前进步很多,至少不会砍掉手指头。」我做出手指在砧板上被砍掉的示范画面。 月一开始切菜的动作真的好可怕,我一直站在旁边叮嚀,直到我觉得没问题才放心让她开始切菜。 「如果我把手指料理后给你吃,等你吃下去后,我们是不是就融为一体了。」 「这个想法好恐怖,拜託千万不要,指甲还是头发之类的也不行。」 「搞不好我的手指很好吃。」 「这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。」看来以后我得多注意料理里面,有没有奇怪的东西混入。 「如果你连……」 「不要,后面的话我不想听,这个网路梗好噁心。」我朝月翻白眼,我觉得要靠这种方式来证明爱不爱,我寧可当着大家的面求婚。 「我想说的是其他东西啦,像是当着大家的面求婚。」 「我很肯定你绝对不是这样想。」 我将浓汤喝完,「你会想在大家面前被求婚吗?」 月思考一会,「我的想法大概是一半一半。不想要是因为觉得被好多人注视,而且又很难拒绝。想要的话……大概就是满足虚荣心,毕竟看到那些求婚影片还是会觉得羡慕。」 网路上有满多的求婚影片,像是逛街到一半,突然有人在跳舞,结果男生一起跳舞然后求婚。很难想像为了求婚,到底耗费多少金钱和精神在上面。 「那种超级盛大的求婚大概很难表现出来,小小的求婚大部分人应该都办得到。」 「不要,我就想要很浮夸那种!」月故意说道,我只是笑了笑。 「假设不是那种奢华浮夸的类型,你就不打算接受吗?」 「搞不好可能会拒绝,除非他真的很爱我。」 我听到后忍不住轻笑出声,「应该所有人都会很爱你,所以问题不应该是爱上你。假如说是我,一定会确保你对我神魂颠倒再来求婚。」 服务生惊讶地收走碗,月红着脸,在桌子底下用力地踢了我一下。 「干嘛啦!」 「你乾脆不要说话好了!」 我揉了揉发红的小腿,这一下意外地好痛。 「我不记得自己把你培育成这样的人,你的个性怎么这么不在意别人。」 「不知道,我只是被欺负然后待在家里,可是又不想要反抗。不过讲话这件事我觉得没问题,而且你听了多少会开心吧。」 「是还可以啦,只不过别人在的话就收敛一点。」 「我觉得我讲话没有很夸张的说。」 「对别人来说还好,要形容的话,你就像是在发动对我的特攻。」 「被你这么一说,反而有种我的人生好像非你不可,不然怎么会有这种特攻。」 看到披萨放到桌子上,以及服务生温柔的笑容,我立刻将脚收起来。 原来月刚刚的眼神是在提醒我,却因为自己讲过头所以提醒太慢,所以不是我的错。 披萨没有完全切开,我将切好的一块用手拿起,乖乖地送到月的嘴边。 月张开嘴等我送进去,她咬下去,起司立刻在空气中勾画出痕跡,直到撑不住为止。 我们漠视送上来的薯条和义大利麵,正确来说,是月在无视,好像这样才能抵抗其他人送来的眼神。 他每次说话都好像看准服务生会来的时机,可是他背对楼梯,根本就看不到。 还是他耳朵其实很好,都抓到完美的机会来调戏我。 只不过他的眼神太清澈,根本没有想这么多。 其实他讲这些话我多少感到开心,可是我希望这些话只对着我一个人说,而不是在外面被其他人听到。 在外面的话,我没办法表达开心的情绪,而且我比他更在意其他人的目光。 幸好有他,我可以漠视其他人,只要看着他深邃的黑眸就好。 我忍不住触摸自己的腰侧,他扶上来的时候,不带着多馀的邪念,而是真诚的担心,不像是那群人。 我的停顿引来他的注意,为了不让他担心,我立刻张开嘴要求他餵我。 他没有多问、没有抗议,而是心甘情愿地顺着我的要求。 我用两隻脚去缠住他的脚,像是要将他困住,他却是欣然接受、不抵抗。其实危险的是我,或许我会自私到将你永远地留在我身旁。 然而当他的笑容在我面前时,这些想法就好像是玩笑话。因为只是餵我,就会让他不自觉地露出些许笑容。 看来不需要我做什么,只要我说,他就有可能自然地留在我的身旁,让我的身边有个人愿意发自内心地保护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