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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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望:“……” 宁望几乎都不用猜。 这抠搜德行,跟知道那碗面一千五百块时连口汤都没落下时一模一样。 场下又一阵哗然。 “场主疯了吧,自家的囚奴还花钱买回去?” “……谢家给他银子,他再把银子花回去,这不就等于只多花了一钱?” “规矩使然,上了那斗兽场,就得用银子买下来,囚奴才能归为己有。” 宁望皱眉。 若真说守规矩,谢宁分明是最不守规矩的那个。 当年,谢家虽行商,但因是首富,也破格让谢宁进了国子监。 谁料那些课谢宁一次没去,净跟人纵酒打马,或者找机会去折了教他们功课的太傅院里的花。 太傅养那几枝花费了好些功夫,诸如此类事件众多,都是些无伤大雅但又颇为头疼的小事。 第32章 真知屋旅(2) 为此,谢府不止一次赔别人钱,账本上一年的赔偿款都能成个数字。 不过按宁朔的性子,自家卖出去的奴隶凭那一钱再买回来,又何尝不算一种另类的不守规矩。 如今宁朔有可能在两人当中,也不排除或许还有第三人。 谢宁和这位不知名场主不分高下,场主忽然道:“既争不出高低,不如就让这位费了好大力气打赢饿狼的小朋友来选择吧。” 宁望在“小朋友”和“费了好大力气”纠结骂哪一个。 他深吸一口气,看向场主:“我留在斗兽场。” 别的不说,就这仿佛在他雷点上痛踩的本事。 宁朔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 哪怕他失了忆。 谢宁看上去也没什么意见,二楼传来声响,谢宁走了。 宁望本来跟在场主身后,场主突然道:“你走前面,先回我房。” 宁望:“我不知道你房间在哪儿。” 场主语气不咸不淡:“我会告诉你怎么走。” 宁望便一直向前,直到有岔路口时,才听身后的人说“右”“左”“没说话就是继续直走,怎么这么笨”。 宁望就回:“我看你还挺乐在其中。” 场主噎了一下,没说什么,脚步依旧不紧不慢。 直到站在房门前,宁望也没回头:“钥匙。” 场主“嘶”了一声:“怎么看着你才像主子?” 身后伸出一只白的有些病态的手,随着钥匙插入锁中,宁望的脖颈抵上了什么冰冷的东西:“那么,这位小主子,别动哦,” “我这枚指刃,杀人还挺快的。” 场主想押着他进去,宁望一步都不走。 场主郁闷道:“你怎么不动?” 宁望故作疑惑:“不是场主说别动吗?” 场主:“……” 场主推着他进去,宁望就自顾自问道:“场主唤什么名?” “我们几个囚奴地位卑贱,连场主的名字都不曾听过呢。” “场主怎么不说话?是生性不爱说话吗?” 场主忍无可忍,把人反手捆了,捏着宁望的下巴,眼里带着探究:“我怎么不知道这一批奴隶里出了你这么个会武功的?” 宁望完全没有被绑的自觉,笑都笑得肆意:“天赋异禀,速成。” 场主表情冷淡:“你倒是能说会道。” 冰凉的指刃划过宁望沾着血和灰的脸:“虽不知你为何打到一半收了力,但既然天赋异禀,你那武功路数怎跟我的如此相似?” 宁望眼底笑意渐深:“因为,我是特意来寻你的,宁朔。” …… 宁望挺懵圈。 在他喊了“宁朔”之后,那个场主先是皱眉,而后恍然:“原来如此。” 他放开宁望,让人打了桶热水把宁望丢进去:“倒也是个痴情人。” 所以,不是他? 宁望心想,如果认自己都能认错,那他这辈子就不用活了。 他去看了眼任务详情,才注意到任务详情里的“选择”一词。 难道在谢宁和场主中间选择自己要跟从的人,不算“选择”? 宁望默默扫着院子,不远处传来声响:“没扫干净呢,你别只顾着那一片儿扫啊。” 自从场主认为是宁望认错人后,整个人都放开了很多—— 比如此刻。 在宁望看过去时,场主立刻作西子捧心状:“哎呀我这头,怎么看到院子里不干净的地方,就这么晕呢……” 宁望过去扫,场主立刻恢复正常。 宁望:“你都看出我是个好苗子了,还让我做洒扫的活?” 场主抱臂,懒懒地靠在门边:“正是因为你是个好苗子,才让你做这些活啊。” 他浑像拿了反派剧本:“折辱你呢,亲爱的。” 宁望恶心回去:“为您打扫干净院子,于我而言不算折辱。” 那三个字在他口中过了一遍,随后,宁望恶劣道:“亲爱的。” 场主感受了一番鸡皮疙瘩起来的恶寒,沉默了下,道:“宁朔这个人,对你很重要?” 宁望随口道:“当然,没他我会死。” “这么严重?你们感情这么好?” “不算好,跟你一样,我一见面跟他打了两架。” “……两架?” 宁望点头:“差点把牙打掉。” 第一次打架就是刚见面的时候,或许那并不算打架,算宁望单方面压制,只是后来那句“出不了宫”让宁望吃了点苦头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