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娘子重生儿,春风十里伴崽行 第128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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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头没搭理他,只对出门抓人的壮汉:“来者是客!怎么能说走呢!大壮,地上凉,带客人过来坐着说话。” 那壮汉二话不说,一把揪住唐二郎的发髻就拉到高台边:“老实点,别让老子动手揍你!” 唐二郎都快尿裤子了,扶着高台战战兢兢:“各位,各位,我真是误闯进来,有人陷害我。” 庄头取出一根布巾将自己干瘪的眼窝擦了擦,淡淡道:“你说你们是广安伯府的!” 老头的声音沙哑,话说得极慢,棚屋里却气氛一凝。 那些赌徒个个咧嘴笑得无声。 唐二郎已经觉察出不妙,哪里敢承认自己跟广安伯府的关系,颤着声音摇头:“不是,他胡说的,我父兄都是官身……只是微末小官!” 在其他地方,他还敢说自己官宦子弟,现在,恐怕喊官身不好使。 庄头摘下自己头顶高帽,伸出鸡爪一样的枯手在乱发中挠了挠,这才哑着声音:“官宦子弟!不错,我这个草窝里今天也有金鸡。 难得来了贵客,你们几个去外面好好看着,等小老儿陪郎君好赌几把!” 几个壮汉闻言出门,在各个路口一站,将赌铺牢牢看住。 不许人再进,也不许人走。 唐二郎不知道庄头想干什么,大着胆子道:“这位爷贵姓?我不会耍钱,若有冒犯,我赔银子!” 他说着,从怀里取出钱袋,又从袖袋里抽出一张银票。 钱袋放在高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,周围人眼睛顿时一亮。 唐二郎又对跟着自己来的其余人道:“快,快把你们的银子都拿出来!回去后我翻倍还!” 跟他来的那些人此时也开始手忙脚乱的解腰带、脱鞋子,掏腰包,从身体各处取出自己藏起来的银钱。 高台上一下就多出七八两银子,几张银票,还有两个钱袋。 唐二郎看看钱已经差不多,尤其是里面自己那张才拿到的二十两银票,够赔礼道歉走人。 “老丈,冒入贵地,这些是薄礼,还请收下,改日我再登门道谢!” 此时在他心里把黑豆和安氏只恨的咬牙切齿,暗暗发誓:只要自己出去,一定马上告官,到梨花巷查抄家产,再将人卖掉。 面前一下就多出几十两银子,老庄头却是无动于衷,只是咧嘴露出残缺黄牙:“赌铺只收赌注,不收其他银子!你不会耍钱没关系,我们可以教你!” 周围赌徒哄笑,唐二郎僵住…… 时间慢慢过去,赌铺里气氛热烈,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喊着“大!大!大!”,“小!小!小!” 几十双眼睛都盯着高台上那个白色的骰盅,心脏也随着里面叮当声狂跳。 唐二郎脸色惨白,冷汗澄澄,双目赤红,眼睛死死盯着庄头手中上下翻滚不休的骰盅,心中暗暗祈祷:开大,开大,开大!豹子,顺子! 庄头手如游龙戏水猛的将骰盅放在高台中央,大喊一声:“买定离手!”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那决人生死的小玩意。 唐二郎只感觉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,浑身僵硬。 庄头独眼将场上众人一一看过,最后目光落在唐二郎身上,阴笑道:“郎君今天晚上手气不怎么好啊,不过也不要紧,现在这最后一把要是赢了,不仅能翻本,还能在这随便挑几个逃奴离开,要是输了呢……呵呵,你的赌债明天就要交付!” 唐二郎浑身都在颤抖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 庄头见已经吊足大家胃口,也不再多说,手抓盅碗一掀,大喊一声:“一二一!小娘!” 骰盅下,那几颗骰子入眼红红的,就跟染过人血一样,赫然是一点、二点,再是一点,果然是开小。 唐二郎喉中呵呵两声,眼前一黑就翻下高台。 在一片哀嚎声中,庄头将台上的银子铜钱收进箩筐,又拿起台上有唐二郎亲手书写,落名按了指印的欠条。 这才看向倒地的唐二郎冷冷道:“还是官宦子弟、书香门第,哼!就这点能耐,区区五千两就跟要人命似的,玩不起!” 第181章 唐二郎殒命 再说梨花巷里,小林子到金府一说明来意,金湛立即抄起腰刀直奔梨花巷。 玉嬷嬷一见到他,也不顾礼数立即道:“金大人,金大人你一定要救出安娘子!那个傻丫头,她把自己当饵布局了!” “嬷嬷慢说,什么是安娘子把自己布局?”金湛急道。 小林子来时只说唐二郎来梨花巷抓逃婢逃奴,安娘子带着黑豆避去十里巷。 说实话,金湛此时还不怎么着急。 他知道以安娘子的能力,在十里巷那样的地方能自保,而且还有黑豆在身边,只要安娘子不与人硬拼,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。 此时玉嬷嬷说什么布局,才让他心生怀疑。 玉嬷嬷急道:“安娘子几天前就接到唐家发现她在棋盘街的信,这些天她一直都带着黑豆往外跑,刚才唐二郎一来,她就让黑豆备车,肯定是在准备什么!” 金湛一张脸阴得可怕:“她是早就得到消息?是不是从那天起黑豆就没有再来官帽胡同?” 玉嬷嬷想了想,点头:“应该是的!” “她为什么不告诉?为什么要瞒着我?说好要我保护她的、出尔反尔是不信任我?”金湛眉头紧锁,语气不好。 玉嬷嬷看着他,疑惑道:“金大人还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?” 金湛摇头:“不知,安娘子之前来官帽胡同说过,唐家对她已生害心,我说无妨,会……庇护她的安全。 既然已经得到消息,为什么不告诉我,我已经答应了呀!” 玉嬷嬷道:“接到信时,我也提过需要告诉于你,可安娘子说……说你有家事要忙,不能耽误你成家娶亲。 而且她说已经连累你停职,唐家事又只是猜测,没有早早就来麻烦你的道理!” 金湛心中懊恼不已。 他“嗨”的一拳砸在自己手心:自己该早些过来解释清楚的。 解释什么,解释张小娘子跟自己是假定亲,解释自己的停职只是皇上的安排? 安娘子没问,这些事自己又怎么说! 玉嬷嬷见金湛这般神情,深知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。 她也不隐瞒,就将自己的推测说了:“安娘子这样布局,一则是不愿意麻烦你,二者,恐怕也是想替你分忧。 外面王伍长已经去了指挥所,若无差错,你的复职马上就要下来。” 玉嬷嬷说完,却见金湛神情淡淡,对安娘子的一片苦心,没有意想中的激动。 金湛起身道:“若是安娘子先回来,就让她在家等着,什么事都不要做,哪里也不要再去!” 他不等复职令下来,说完就往外走,自己现在需要马上去那片混乱的棚户区找到安娘子。 就在这时,叶青从院外急匆匆过来:“大人,安娘子他们的马车在十里东的路边发现,马丢了,里面没有人,也没有打斗痕迹。” 安春风跟唐二郎等人驾车一前一后离开,兵马司当时追赶不及,但马车过去有迹可循。 寻着新鲜马蹄印和车辙,倒腾一个时辰找到丢弃在旁的空车。 看样子,唐二郎已经追着安娘子进入十里东巷。 金湛沉着脸:“告诉王伍长,让他看住棋盘街,其他人跟我去十里东,务必天亮前将所有人找到。” 他的面上淡淡,内心早已经在翻江倒海的咆哮:唐二郎要是敢伤到她一根汗毛,那就让唐家孙家两家,还有广安伯府付出血的代价。 此时的十里东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打斗,赌铺将唐二郎和其他人身上棉袄扒光,能拿走的全部拿走,只给每个人留下一件底衣亵裤,再把手脚全部绑住,丢弃在外面的一处空地上。 老庄头走到冻得瑟瑟发抖的唐二郎跟前,对他低声道:“我这赌铺从来都是这样,只拿钱不伤人。 等到明天早上有人会来这晒衣服,你就可以回家。只要乖乖交上银子,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官家郎君。” 唐二郎红着眼吼道:“你告诉我,你们是不是跟安氏那个贱人勾结好的?” 老庄头笑着摇头:“不需要跟谁勾结,这路是你自己走来的,又不是谁背你来的,怨不得旁人。 可惜了,今天晚上过后,我的赌铺就得换一个地方。 你要想来这里找线索,就得快一些,这十天不会有人动,十天后就是别人的地盘。” 十里巷就像飘满浮萍的臭水潭,丢下一块石头,荡开一片空白,只需要过几天,那里又会被新的浮萍填满。 就连去年被烧成一片白地的那条巷子,现在已经重新建起棚屋和窝棚。 唐二郎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,牙齿咯咯响:“我就问一句,是不是安氏?” 老庄头皱眉,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:“赌铺不进女人,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!回去问你兄长唐大郎,他会告诉你的!” 两人对话其他人都听到,除去被第一个打得昏迷不醒的孙家仆,其他人都闷声不响,心中暗暗猜测,唐家大郎怎么跟这事扯上关系了? 所有赌徒都散了,老庄头带着他的打手全部走了。 这一间刚刚还喧闹的赌铺瞬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,里面除去铺着肮脏桌布的高台,就啥都没有了。 时间不长,十几只饥饿而肥硕的大老鼠从地沟里爬出来,试探几次就开始找吃食。 有胆大的甚至爬上人身,四处乱窜,时不时在耳朵鼻子上咬上一块肉。 想来它们吃死人已经习惯了。 唐二郎等人被堵嘴绑住手脚无法驱赶,只能拼命摇头滚地,想躲开老鼠攻击。 一时间,原本挤在一起取暖的人滚得空地到处都是。 就在众人惊恐绝望时,不知什么时候,唐二郎身边多出两人。 围着他的老鼠们吱吱叫着逃开。 还没等唐二郎松一口气,就听到一个女声低低沉沉:“你为什么要杀她们?明明可以放她们离开的!” 这声音如同从九幽地府冒出来,唐二郎瞬间毛根炸裂,他呜呜叫着想要回头看,还什么都没有看见时,就被一只脚踩住脸。 “你什么都不用说,我不需要听解释!” 唐二郎被踩在地上,在他的头下方是一洼巴掌大的浅坑,里面积着薄薄的污水,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排泄物,正散发着恶臭。 随着那脚的力量越来越重,唐二郎开始拼命挣扎,喉中呜呜出声。 老庄头那帮人很会绑人,他根本挣扎不得,越动绑得越紧。 唐二郎的脸已经埋进浅坑,污水混着泥浆随着呼吸往鼻子里钻,进入气管,填满整个肺泡。